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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頭在上面說的自在。斯軼他們也樂得聽聽,彷彿眼前真的出現那般景象。
我搖了搖頭,一把抱住了她。“我自是要娶你為妻的,我要做你相公。”
她呆滯的看著我,半晌,竟然也同意了。
所以說,那時候年少輕狂,連愛情也是這樣肆意張揚,果斷的在一起了。
我到山裡打了一頭猛虎,買了十兩銀子,給她置辦的紅色的衣裳,給家裡抬回來七斤八兩的紅被子,她也用那雙巧巧的纖瘦的手指修剪了許多美麗的貼花,當日裡我們對著江河湖海,天地日月,拜堂成親了。
我們就在那裡,日日對著青山綠水,最後成了凡塵夫妻。
誰知道那場混亂,忽然波瀾紛起,門派有難,我回了北華派,走的時候怕她傷心,也沒有告訴她。
經年累月,我回來的時候,紅顏枯骨一堆。
向旁人詢問,他們自然沒有人認出來我就是當年那個普通的田二郎,鄰居裡的人說:“這位仙長,你有所不知,這樹下的石頭正是一個痴情的婦人,她抱著孩子日日在這樹下苦等呢,她新婚不久,那無情無義的丈夫便拋下她和她腹中的孩兒遠去,再也沒回來,她在家裡生完了孩子,然後日日在這棵菩提樹下,抱著孩子等待她的夫君,日複一日,只有這一個石頭在這裡了,有人說這女子怕是已經化成了菩提樹的樹靈了……”
我那時已經經歷了不少事情,我看著那樵夫嘆了一口氣,然後揹著自己的一筐子柴火就離開了。
我看著那棵菩提樹,想到之前我曾和她說過的甜言蜜語,若是相愛,便以菩提樹為證,天荒地老,永不相棄,我抱著那棵菩提樹,痛苦了三天,喝醉了三夜。
最後又因為魔族進犯,我又被迫拿了寶劍離開,自此以後,再也無人能走進我的心,我這一生最美麗的時光,最優美的歲月,全部都在那段我與她相識的歲月裡一一的耗盡了,什麼也沒有了。
如今我在紫竹峰頂,桃花樹下,俯視著蒼生萬物,芸芸眾生,卻再也沒有那一刻菩提樹下初見時她微笑的容顏更讓我覺得坦然開心……”
那白衣老頭一把大白鬍子,坐在講臺上的藤蘿編成的椅子上,竟然哭了起來,眼淚嘩啦啦的落了下來,就像個幼稚的孩子,竟然沒有一個人嘲笑他,因為大家已經懂得了情愛為殤的意蘊。
他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這白鬍子老頭平時要強的要死,怎麼能夠在酒後哭成這般模樣,是的,他常常自謂絕情帝尊,其實還是餘情未了。
少年時代的斯軼,總是驕傲極了,他只是想著有一日能夠飛升成仙,有一日能夠位列仙尊之首,他要成為比師父更強的人。
據說師父是在昆侖顛的一口靈泉裡撿到了從菩提花裡長出來的自己,遂意為自己的遺憾寄託帶回了自己,受自己為徒。
他一定會成為最強的那個人。
少年眸裡堅定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