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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蘇曉夢狡黠的笑了,呵呵,自己抽到的肯定最簡單。
劇本上說這時候呂碧城的妹妹呂坤秀和廖寒冬的妹妹廖淑都被日本人連同廖志文一起擄走了。廖寒冬面對著即將到來的最後談判,呂碧城面對親人的責罵,母親的逼問,僕人的求情。自然是憤恨了,愛一個人很難,恨一個人不是很簡單麼?
不就是應該奮起反抗啊,雖然她們抽到的都是劇情,沒有臺詞,但是難道不可以編麼?於是心情都有點好了,走上前去,又微笑的套近乎。
“妹妹,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啊,哈哈,你抽到的是什麼?”
蘇曉夢正準備看蘇涼月手上的紙條,這時候蘇涼月把紙條合上,放到了小白手裡。“杜導,我準備好了。”
當場打臉,啪啪響,難道心裡一點a和c之間的數都沒有,難道要我親口告訴你?蘇涼月慢慢的走上臺,臺下的人都仰著脖子看著,拭目以待,這個被稱為最有實力的最美小花,身上的眾多壓力和名譽,能否得到眷顧呢?
她坐在一張椅子上,端正優雅,是貴族小姐的坐姿,雙手彷彿是在捧著一本書,認真地看著。
“小姐,更深露重,你早些休息吧,您不要太勞累了,廖先生要是知道,一定會責怪我的。”杜逸航忽然用自己粗厚的聲音說道。
這時候要是正常的人是想笑的,臺下許多人都覺得莫名的好笑,但是此時臺上的蘇涼月卻好像是真的聽到的有丫鬟的聲音,有些遲疑,但是也沒說什麼話,竟然咳嗽了兩聲,彷彿是因為窗外下起了小雪。
人們的眼前浮現這樣的場景,桌前燭光搖曳,她忽然抬起頭,默默地看著燭光下書本上映著的兩個身影,纏綿悱惻,忽然覺得身後有人為她披上了貂皮大襖。她也沒有回頭,彷彿是因為這場倒春寒來得可真不是時候,連年戰亂,百姓民不聊生,春暖花開,本來可以告別饑寒苦凍之處,尋尋開荒種地的活,勉強可以將養一家子過活。
但是這場倒春寒,卻讓人生生磨滅了希望,我等生於富貴之家,就算寄人籬下,也未曾感受過這種極寒料峭,饑腸轆轆,書中有言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不外如是。
她看著書頁,就快要掉下眼淚。但是那眼淚在澄澈的眼瞳裡旋轉著,就是不落下,她潸然的眼睛忽然閉上,彷彿是在被人矇住了她潸然的眼。
“傻丫頭,你雖憐他清苦,卻不知肉食者謀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蘇涼月聽到椰子在唸劇本,而且是用的影帝傅黎世的聲音。
他回過頭來,眼神裡默然生出了一縷悲情,扳開他的大手,只見他風塵僕僕,身上還有未融化的雪花,那清俊的眉眼卻有無限的溫暖,披著玄色的披風,皮靴子上還有泥濘。實在是奔波勞碌,無所清閑。她視線上下移動,格外的認真,也是格外的細致。那就是呂碧城,十三歲的呂碧城,以自己細膩的內心關注著的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