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扶額,這才剛剛大婚。李歌眯起眼睛,有些壞壞地笑起來,“娘子,你可曾記得你今日吩咐暗風下的賭注?”
紀如尋自知那事,自己有些理虧,依舊拍拍胸脯道:“自然記得。”
李歌一手將她腰肢拉過,欺身壓上。在紀如尋耳邊沙啞著聲音道:“若是想贏銀兩,可得要聽為夫的話。”
說完,他溫熱的唇覆上紀如尋的耳垂,整個滾燙的胸膛都與紀如尋柔軟的身子貼得緊緊。
紀如尋心下慌亂,論玩手段吃人不吐骨頭,她如何比得過自家夫君,她想了想二姐所傳授的招式,語氣中滿是委屈,“你就知道欺負我。”
李歌聽完,一雙眼睛愈發幽深。像是一道深淵,谷底卻長滿了香氣撲鼻的花朵,危險時又含著誘惑。
他動作僵硬了一下,伸出手來將紀如尋的衣物脫下,再緊緊覆上去。悶笑了幾聲,“我今夜讓你明白,什麼才是欺負。”
紀如尋.......為什麼和二姐教的不一樣?
第三日,紀如尋回門的那日,所有京都的百姓都驚落了下巴。
這浪蕩不羈,傲氣的侯府世子李歌,竟然很聽紀四小姐的話,活像個懼內的軟耳朵。
據過路的人說,馬車裡紀四小姐聲音有些大的說著話,李歌小聲應答,唯唯諾諾。
紀如尋下馬車,他便立馬跳下來攙扶著。
那紀四小姐眼睛有些厲色地一橫,李世子就如臨大敵般地不敢說話。
回門後的第一日,紀如尋和李歌坐上了去雲月山的馬車。紀如尋手中拿著一個盒子,裡面是六萬兩銀票。
她靜靜地端著盒子,眼中有了淚水。這是她的血汗錢!
李歌坐在她身旁,正看著一本書。他看著紀如尋一直抱著賭贏得的銀票發呆,有些疑惑他家娘子在想著什麼。
路過冰雪覆蓋的高門天山,血梅嶺已經沒了鮮血和屍體。靜靜立在天地間,像是一個千百間都沉睡於此的巨人,無聲無響。
大夏的天氣較為溫和些,但是依舊是雪花漫天。路過溫城時,冰雪晶瑩間,還有如林徐徐的山崖,開滿了血紅的梅花。
紀如尋去買了好酒好肉,夫妻二人到達雲月山低時。
看見的,是早春的桃花映了點點桃紅于山頂之上,山腰之下是雪白的勝景。一幕幕合起,像是白雪炎烈的壯麗。
李歌牽著紀如尋的手,一齊上了雲月山。
半個多時辰後,紀如尋李歌剛剛才到了懷善寺,不巧見著了單腿蹦躂的美少年。
古樸的寺院裡,在冬日裡顯得格外寧靜清幽。
蓮座散漫成了六瓣清香的雪花,傾向芸芸眾生。
苦智裹著大紅色的襖子,很有花蕊的味道,他依舊站在榕樹下,笑得和善。
苦了大師,對於紅色,有著極為偏執的喜愛。紀如尋對于山上眾人的紅襖子,已經習以為常。但對於多日不見的殘障少年,穿著紅襖子,她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李歌卻還有些表情複雜,對著苦智這個當世的大家大成者,他還是極為恭敬地行禮問候。
苦智笑眯眯道,“喲,這就是阿尋的夫君吧。”李歌今日一身冰藍清逸,豐神俊朗。苦智打量了下,筋骨好,面相俊,內功深,很好。
李歌彎腰恭敬道:“正是,在下李歌。”
苦智看向了紀如尋,“阿尋眼光很好。”
不知為何待在山上的高儀殊,立在苦智下首,道:“大商公子哥裡最風流,紅顏知己最多的那一位。”
苦智聽後面露疑惑,他覺著李歌不像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