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尋連忙搖頭,“你以前說過一同查出這暗中的人來,我信你。“
“現在紀家的人已經查到一件事,當年追殺的人所使用的刀劍。是一家秘密劍莊所鑄,那家劍莊早就不在了,而劍莊唯一的生者醉琴,也已經死了。我思來想去,紀家的勢力也只能查到這裡了,所以想要你幫幫忙。”
若不是玉無傷早年前暗地裡查了醉琴的很多線索,就紀家還剩的那點勢力也查不出這些來。每個劍莊都必然有自己的標識,不管用於何用途。
而刀劍是十年前大病初癒下山的娘親,回到大商。在跌落的山崖之上,跋涉奔波幾日後,才在一個谷底的紀家護衛屍體上拿到的。
李歌狐疑道:“之前你說要離開京都去邊城時,我還曾拿這事勸你留下,怎麼今日就提了起來?”從紀錚晨的態度來看,就前一夜絕對發生了些什麼事。
紀如尋遲疑了會,“我爹不知道你與魔教之間的事,他說,說十年前那人的身份未查出來之前,不準我與你...私會什麼的。”
李歌心下了然,定是紀錚晨知道了他與她一同騎馬歸來。所以一直使眼色叫阿尋離他遠些。
得知失魂真相的那一夜,紀錚晨也在。他想必也是怕了對他妹妹好的男子,是別有目的。
“我會查出來的。”李歌剛想伸手,瞧了瞧自己還沾著血跡的手。又伸了回去,轉身離去。
李歌剛走沒幾步,紀錚晨便大步跑了過來。行宮中一個臣子家眷都在一個院內,所以紀錚晨的廂房就在隔壁。
“小妹,爹不是說讓你現在離李歌遠些麼?”紀錚晨皺著眉,言語中帶著些責備。前一夜,爹說了十年前追殺的人,也有可能是李家派去的。
“爹說的那件事,李歌以前說過他和我一起查出那人,所以絕不是李家做的。”紀如尋有些堅定說道。李歌和高儀淮不同,高儀淮是為她編織一個女兒家最喜歡的幻境,溫柔美好,心中悸動。唯獨沒有真實。
“你,你知道那李歌手段多高明麼?萬一他懷有別的目的呢。”紀錚晨想到自己之前一直看中的高儀淮,居然瞞著如此大的事。而今對待李歌,他必須得謹慎些。
紀如尋擺擺手,懶得理會三哥。她只想沐浴,喊了幾聲小話包後。院中竟然無一人,過了兩柱香時間。她才看見自己的丫鬟從院外回來。
“小話包,你跑哪兒去了?”紀如尋有些惡狠狠道。
小丫鬟頓時哭喪著臉,“小姐,嫣兒小姐從獵場回來後就一直上吐下瀉。我在大廚房遇到她的丫鬟在熬粥,聽說後就跟著去看了看。”
紀如尋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小丫鬟。連別人身子不好的熱鬧也要湊去看,隨口問道:“她現在可好些了?”
“沒呢,一直吐,像是被惡心到了般。半口粥也吃不下。”小話包趕忙回道。
紀如尋聽後沉思,想了想二姐定會過去看她,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
沐浴時,果然聽見屋外二姐帶著她的丫鬟匆匆地往外面趕去,應該是去看周嫣兒。在熱水中還未泡很久,院外竟然沒有了任何響動。
一時間,寂靜得很。只聽見風聲。
突然間,紀如尋猛然睜開眼睛。跳出浴桶套上一件衣裳,上房梁一氣呵成。
有不速之客來了。
兩個鬼頭鬼腦的小廝打扮的男子,悄悄摸摸偷溜進了房間。在房中轉悠兩圈後,發現房中空無一人。
一個男子壓著嗓子道:“不是說話她現在正在沐浴麼?怎麼半個人也見不著?”
“要不然就跟郡主說屋中無人?”另一個較為矮瘦的男子試探著問道。
“肯定會被郡主打死!絕對不行!躲屋裡等她回來。”
矮瘦男子開始慌張,“可是過一會兒就來人了,我們就算藏在這裡迷暈了她,要如何將她抬去豫王世子那裡?”
紀如尋聽著二人談話,只覺得眉心疼。她也很是苦惱,在行宮中殺了這二人該怎麼毀屍滅跡。
“郡主說了,我們哥可以把她要了!沒準兒還能當衛國公的女婿。隔壁還有紀二小姐的,趁現在人都被引開了,還能跑去藏在她屋中!等到半夜,我們就好...”壓著嗓音的男子,話語間全是猥瑣。
“這紀二小姐可是天姿絕色啊,你在這,我去她屋中。”矮瘦男子像是等不及般,就要往屋外沖。
紀如尋雙拳緊握,霏鈴,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