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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高儀淮眼中的笑意, 映著山崖上飄蕩的星月寒光。紀如尋終是忍不住流下眼淚,豆大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滾落,少女的杏眼像是被洗滌了番,愈加明亮。
那群黑衣人都是下死手的, 怎麼會不疼。
“尋兒不哭了, 我真的不疼。”高儀淮見她落淚,更是心疼強撐起身子, 拿右手輕輕抹去她的淚珠。
“藥呢?問你藥呢!”高儀殊的怒吼讓紀如尋回過神來, 高儀殊正抓著二皇子的護衛面目猙獰地問道。
“五...五殿下,船上沒有藥品。”護衛渾身顫慄, 喘著氣回答道。
“五弟, 你別折磨我的護衛了,本來只是出來遊玩又是租的船, 船家只帶了暈船的藥。”被剩餘七八個護衛護在中間,一身算得上幹淨的二皇子皺眉說道。本就只剩這幾個護衛,死一個就是少一分生機。
紀如尋握緊拳頭, 她近乎懇求地對扶著高儀淮的護衛說道:“你們呢,有止血的金創藥麼?能不能...”
“紀小姐,我們是五皇子的人,怎麼可能不給。可是四殿下他傷口深可見骨,我們那一小瓶不夠。”護衛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也急著說道。
紀如尋一聽,更是擔憂,傷口已經深可見骨, 失血過多也會傷及性命。她起身上前拉住近乎瘋狂的高儀殊,高儀殊正抓著其餘人護衛問藥。
感受到後有人拉扯他的長袍,他一怒更是長臂一震將紀如尋震倒在地。
“夠了!我去找藥。”紀如尋跌坐在地上,沖著高儀殊吼道。
高儀殊聽聞回過頭來,其餘人也是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村野小姐。紀如尋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我在藥谷長大,識得止血止疼的藥,我去採。”
紀錚晨一聽,也是提著刀跑上前來急道:“小妹,雖然現在出現的黑衣人都死了,可誰能知道有沒有黑衣人還藏在密林裡,萬萬不可啊。”
“我要救他。”紀如尋看著滿臉不同意的三哥,說道。
紀如尋回頭看著眼中全是擔憂,輕輕喚她“別去”的高儀淮,她卻給他一個帶著任性的笑容。高儀淮看著少女,她臉上都是血跡,眸中仍有淚光,笑靨如花。秋夜的月下立在一片狼藉中,銀輝如劍笑得明亮,好似熾熱的青陽。
紀如尋幫苦智採了那麼多年藥,她還是識得一些藥材的,況且這裡密林長年無人到此,必定會有藥。
高儀殊看著面前衣裳和臉上都有血汙卻眼神堅定的少女,他不喜哥哥和這個女子有任何交集,此時卻不得不將所有希望寄託在她身上。
高儀殊目光如炬,說道:“我和你一道去,我怕你回不來。”
“那我也去!”紀錚晨知道小妹此行必定要去了,那自己要和她一起。
紀如尋眼神複雜地看著河岸的密林險山,她自然明白屠殺哪會如此簡單地結束。她安慰自己,不會那麼倒黴能在林中遇到那群人的,若是遇到也是死他們。
“五殿下,如果你那兩個護衛功夫好的話,能不能穩穩地抬著四殿下一起去,早點上藥也比較好。”紀如尋提議道。將高儀淮留在這裡,下一波屠殺到來時,絕不會有人救他。
高儀殊自然也是想到這點,冷峻認真地點點頭。
二皇子見他們幾人真的要下船進密林去,忙站出來一臉哀苦擔憂地說道:“五弟...我們打算待會去艙底躲著,你們只能自己去了,若是一去不歸...”他奇怪地看了高儀殊一眼。
紀如尋冷眼看著假惺惺的二皇子,想到若不是他給高儀淮安排的房間太偏,也不至於他一上樓就遭到偷襲,就想就地解決了他。
頭頂山崖間的秋夜新月依舊皎潔如霜,而船上的血腥卻是如此罪惡鮮紅。紀如尋低著頭,她有一瞬間想殺光這群人的沖動。
“若是一去不回,便請求父皇,將我與四哥同葬在這山林裡。”高儀殊看著二皇子,星眉劍目中沒了紀如尋初見時燕嶺關的金戈鐵馬,只有難得的平和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