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魔教中人!會怕死人?”女孩瞪大了眼睛,想如她爹一樣兇神惡煞。
“那我扶著你,你把屍體推下去,我去劈門板。”紀如尋想想,感覺這個方法甚好。
...
“難道你怕?”
...
“還魔教呢。”
...
女孩看著自己開始嘀咕的紀如尋,開始生起了悶氣,她梗著脖子說:“我...我只是力氣小,推不動。”
...
倆人都沒有動彈,火光漸小。紀如尋也開始在稻草上發抖。
“你把你那個稻草和木頭燒了,你過來跟我一起睡。”女孩也耐不住冷出了建議。
風雪狂湧的夜裡,兩個小女孩相擁取暖。
“你叫什麼?”
“紀如尋,不對不對叫花一羨。”
“你是不是個傻子?”
“不是。”紀如尋有些底氣不足。
“我叫陸非鏡,我爹叫我小鏡子,我爹很兇,但是對我可好了。你師父為什麼這麼壞,把你扔在這?”
紀如尋盡力側身不佔位置,嘟囔著:“我以後要當很強的劍客,不能怕死人。所以師父讓我在這待幾天。”
“哼,就你這傻樣還當劍客。我爹啊才是最厲害的劍客,殺人無數,他的劍你知道叫什麼嗎?叫鬼門斬,多霸氣。”
柴火霹靂爆響,倆人的交談聲慢慢弱下。
連著三天三夜,紀如尋和陸非鏡吃著她爹留的冷幹糧,住在義莊。
當第三日的傍晚,苦智大師,玉石劍客和威猛漢子推開義莊的破木門時,看到的是攤在地上的十幾具屍體。木板和架子都被燒個精光。
角落裡擁在一起的兩個丫頭看見來人,都眼淚汪汪。
玉石劍客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道:“紀如尋,我讓你別怕死人,沒讓你糟蹋屍體。”
苦智大師上前安撫他:“我會為這些被狼咬死的人誦經。冰天雪地小孩子天不烤火可就要凍沒了。”
“小姐,到了。”小黑壓低的顯得恭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紀如尋一下子就從回憶裡驚了出來。
到了藥鋪後門,小黑輕輕叩響,一個老爺子開了門。將她迎了進去,雖是後院卻十分幹淨,全是藥香。
老爺子邊走邊說道:“這姑娘命可大去了,身上有兩處刀傷盡然沒死掉。她身體筋骨強勁,用不了個把月就可以下地了。”
進了一間廂房,紀如尋小跑到床邊,看見了一身農婦裝扮氣息微弱的陸非鏡,她雙眼微睜了幾下終是看清了來人。
紀如尋倒是看慣了她重傷的模樣,還算適應,“小鏡子,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高儀殊。”陸非鏡雖聲音無力,但是恨意很足。她還記得那個哼歌的少年,拿著匕首拖著刀說,給美人留個全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