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隨本座面見宗主。”
“……”
見楊碩一臉不願意的樣子,谷虛真人又補充道:
“小友也無需太過擔心,保不齊這是小友的一場造化也未可知。”
楊碩私底下翻了個白眼,心說造化什麼的逗我呢?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剛才你看小紫瑛那眼神,就跟餓漢子看烤雞腿一樣,能有什麼好事?
於是道:“這讓晚輩很為難啊。有人捷足先登,希望晚輩跟他們走。”
說罷,笑嘻嘻的看向宗政臨葵二人。
後者怒形於色,偏偏又無法否認。
谷虛真人看了他們一眼,道:“本座要的人,他們不敢怎樣。”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對面兩人就不樂意了。
那宗政臨葵何等自傲,豈容他人如此看輕,一張臉黑沉得嚇人。
宗政臨翊更是個粗暴性子,當下怒喝一聲,道:“谷虛老兒,老子敬你是前輩才禮讓幾分,你不要不識好歹蹬鼻子上臉!今天這人,我們是要定了!”
谷虛真人仍然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只不過並非沒有行動。
地面上,一股濃烈得化不開的綠意從那棵參天巨木上傳來。忽然,那巨木上的巨大華蓋嗖嗖翻轉,所有的細長的針葉倏然立起,如同被磁石吸起的繡花針一般,根根筆直,寒芒閃耀,令人頭皮發麻。
“嗖嗖嗖!……”那些數不清的針葉忽的一齊離枝而去,齊齊射向天空中的兩人。
那萬箭齊發的景象,倒和木梅花海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其威力卻不可同日而語。
二人一見趕忙將手中兵刃舞得密不透風,以此抵禦那些針葉的瘋狂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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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砰砰”之聲響徹雲霄,綿延甚密,就如同下了一場大冰雹一般。
可是,無人敢真正把它當成一場冰雹。只因冰雹只會帶來寒氣,而在這漫天的針葉飛舞下,只有無窮無盡的肅殺之氣。
這谷虛真人還真是說打就打,絲毫不講情面。而這看似隨心的一擊,卻讓二人接得手忙腳亂。
那些針葉也確實堅韌難纏,即使被格擋也不會破損或失去靈光,仍然轉個彎再次襲來,陰魂不散。所以“叮叮噹噹”打了好一會,數量仍沒有絲毫減少。很快,宗政臨葵二人的腦門上便都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谷虛真人那清冷的目光再次向楊碩望來,彷彿能洞穿心扉一般。
“你不必再借故推諉,是否跟本座走,你自行決定。”
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明顯是在說,你可以決定,但是最終去留只能本座說了算。
楊碩心中暗罵:你個老排骨,還不是跟沒說一樣!
本想借機挑起兩方矛盾以求自保,卻沒想那宗政家的兩位大拿竟然這麼不經用,一招就給打發了,還真是千算萬算,唯獨算不出人有多廢啊!
事實上並非宗政臨葵二人真有這麼不濟,而是這谷虛真人猝起發難,打了兩人一個措手不及。以至於他們連施放防禦法寶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這飛蝗一般的針葉給逼得無法喘息。
楊碩笑了笑,道:“前輩神通廣大,晚輩萬分景仰,只是茲事體大,晚輩還得問問宗門長輩們答不答應!”
他一說,訓戒堂、聖法堂兩位堂主的臉色立刻就變得十分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