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煉器公會的名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郢都分會會長石無印更是一名金丹期煉器高手,多少人想求他打造一件法寶而不得,排號下單的人早排到猴年馬月去了。
就在這名衛兵將胸膛挺著筆直的時候,斜刺裡一塊木牌飛了過來,幾乎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楊碩一手平伸,便將木牌接在了手中,翻掌一看,發現這塊木牌一點也不普通,光是這金絲楠木的底料就價值不菲。上面刻著一個鍛造錘以及一團火焰的圖案,正是那衛兵口中說的公會令牌。
那衛兵本來正要發火,一看來人立刻滿臉陪笑:“原來是鍾離公子,快快請進!”
一行兩人施施然走過來。稍稍靠前半個身位的是一名玉樹臨風的年輕修士,一身白色對襟長袍,紅緞金絲壓邊,花色大氣,綴玉鑲金,很有貴家公子的氣派。不僅如此,他的修為竟然也達到了辟穀中期!
而與他同行的老者看似不起眼,用靈眼一掃卻發現,此人赫然是一名金丹期強者!一名金丹期強者護送一名辟穀期的青年,而且還要落後半個身位,這人來頭不小哇!
鍾離懷靖目不斜視,緩緩走到大門口,那衛兵立刻雙手奉上令牌,恭身迎道:“公子請收好。裡面請!”
“嗯。”鍾離懷靖稍一停頓,道,“為何有人滯留於此,莫非你沒有說清楚這兒的規矩?”
那衛兵連忙否認:“公子說哪的話,這不恰好您來了麼?”
鍾離懷靖不再言語,排場十足的走進了大殿,只留下了在身後吹冷風的楊碩。
衛兵道:“這位前輩,想必您也看到了,並不是我們不放你進去,而是規矩如此。”
楊碩一伸掌,道:“行了行了,規矩是嗎,我懂!”
…………
尖頂樓上,一名鬚髮斑白的老者正站在視窗朝下觀望。
身後一名中年模樣的人道:“會長,你真的打算繼續收留他嗎?要知道,這樣必定會引起望月家的不滿。”
老者不引為然的道:“他們不滿與我何干?我只知道,我收了一個很有天賦的弟子,將來說不定還要繼承我的衣缽。”
“可是……”
中年人還要言語,卻被老者阻止。
“不用可是。這是老夫的決定。”
“好吧。對了,鍾離家的那位公子還有鐘山真人正在外面求見。”
“你代老夫應付一下就可以了。”
“這怎麼好?”
“那好吧,你請他們進來。”老者無奈的道。
煉器公會大殿。
鍾離懷靖道:“這是晚輩給您的禮物,還望前輩真人笑納!”
石無印看也懶得看上一眼,不耐煩地道:“如果你想憑這些禮物收買老夫,讓老夫替你打造東西,那我勸你還是省了這份心。”
聽到這樣的回答,鍾離懷靖不以為意,只因他很清楚這位會長的脾氣。
於是道:“石前輩無須如此,這只是晚輩的一點小小心意。”
石無印道:“你應該知道,老夫是否開爐全憑心情,若是心情不好,誰來了也沒用。東西拿走!”
“這……”
鍾離懷靖面露尷尬,正想再說點什麼,從門外又走進來了一個人,一個年輕人。
來人一頭短髮,勁裝打扮,看著不像個修仙者,倒像是個江湖遊俠。只是這名年輕人所身負的修為又明明白白告訴在場所有人,他不但是修仙者,還是個強者。
一看來人,鍾離懷靖以及他身旁的老者都露出了一臉驚訝之色。
石無印質問道:“你是何人?又是怎麼進來的?”
來人上前一揖,不卑不亢的道:“晚輩楊碩,自然是穿過大門走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