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閻雄竟然還留了下來,不但雙手奉上虛空之石,還對楊碩客氣謙讓,稱兄道弟,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這讓許多人都大跌眼鏡。
果然,君子之道並非對所有人都適用。有些人你得打服他,他才會敬重你。
“楊兄弟,咱這叫不打不相識,對吧?來!乾一杯!”
“閻兄客氣,來,幹!”楊碩欣然痛飲,一連灌了數杯。
閻暉趁熱打鐵道:“大哥,你只知楊兄弟身手了得,卻不知其更精通煉丹之術。”
“哦,還有這等事?”
這話頭一起,自然會有人發問。
楊碩也不傻,知道這是閻家想趁機調查自己的底細,於是藉著酒意,蜻蜓點水般的敷衍了幾句,並不透露自己的真正實力。
說丹術嘛,倒是懂一些的,只不過和丹術大家比起來那是差了遠了。如果閻家有需要,自然樂於幫忙。
閻康聽罷大為高興,說小友有此番心意,代閻家上下謝了。另外,若是小友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閻家儘量滿足。
楊碩於是問起封印的事,說想尋覓一個精通封印之術的行家。
眾人好奇之下尋問緣由,楊碩便將等級被封印一事略微說了說。只是封印來源變成了某位大拿,絕口不提封印之地的事。畢竟,此事關係重大,不能節外生枝。
眾人聽罷紛紛表示同情楊碩的遭遇,又一齊看向陳珞合,說聽聞陳家精通此道,不知可有辦法?
陳珞合起身道,說來慚愧,家父已於前些年仙逝,晚輩又學藝不精,恐怕難以替楊兄分憂。
如此便有些冷場。楊碩乾脆另開話題,問起回大陸的事。
閻雄說,若想飛越大海,築基期修士恐怕是不可能了,除非有辟穀期以上修士牽帶。
楊碩問不是有大船可以渡海麼?
閻雄說兄弟你有所不知,這海船隻能在近海航行,走了遠就只能聽天由命了,畢竟,這海中妖獸可不是說著玩的,就是多桅大帆也照樣給你掀翻。
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藉助飛行妖獸,只是這樣的妖獸少之又少,又極難馴服,急是急不來的。
楊碩聽罷眼前一亮,心說不是還有飯糰麼!
閻康於是來了個順水推舟,說楊小友若是真的在南離島住膩了,閻某倒是可以送你返回大陸。只是我與小友很是投緣,還望多住些時日再走也不遲。
閻雄隨即附和,說還沒來得及盡地主之誼,楊兄弟你可不能走。
楊碩開玩笑說,怎麼著,我不走你每日靈酒珍饈侍奉著?
閻雄說,莫說靈酒珍饈,就是舞女歌姬也照樣給你送來!
眾人一齊哈哈大笑,有人便提醒說閻媛這妮子還在這裡呢,你們不要把她給帶壞了!
閻雄興致正高,於是開玩笑說,欸,我看楊兄人才難得,不如替閻媛小姐做個媒,你們看如何?
眾人再笑,紛紛起鬨說主意不錯,男才女貌,珠聯璧合,弄得閻媛一臉羞赧。
閻暉看了看閻媛,說大哥這個提議倒是不錯,只是還得媛妹自己同意才是。別說我們倆,就是父親大人,恐怕也做不得她的主。是吧媛妹?
後者忸怩一聲,說哥你壞死了,便羞紅著臉躲入後堂。眾人又是樂得呵呵直笑。
有人忽然提起,說曾聞楊兄賣藥時曾有一個絕色佳人在旁,不知此刻人在何處,又是楊兄的什麼人?
楊碩回答說那是在下的義妹,已經在外邊安頓好了。
閻暉說為何不請她來閻府與楊兄同住?莫非還與為兄見外?
楊碩尋思著這樣的話以後淑蘭出入閻家倒也方便,於是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酒席在歡快的氣氛中散去,楊碩被輪流敬了幾個來回,也微微有些醉意,待回到芭蕉小築時已是酉時末。
剛躺下想好好休息一晚,一個側身便給嚇了一跳。
藉著窗前投射的月光,楊碩看到了一雙晶亮的眸子,緊接著是一條白花花的修長胳膊。
仔細一看,不是閻媛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