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的嘴角抽了抽,隨即飛身而起,落在了擂臺上,伸手在沈默身上一拂,就像變魔術一般,幫後者解了穴道。
沈默爬了起來,嘴角卻溢著鮮血。氣血受阻,短時間也就是暈眩或麻木,提不起真氣。真要一直這麼呆下去,身體會受到極大的損害。
他望了一眼不遠的楊碩,眼中多了敬畏,卻也沒有多少的氣急敗壞。
他敗了,敗得心服口服。
申屠本來窩了一肚子火,見自己的大徒弟如此定力,也稍稍感到一些安慰。
那邊的季尚就慘了,一直在地上滾來滾去。
申屠走過去,在他身上輕點了數下,後者這才稍有好轉,在夏侯琨的摻扶下,顫顫巍巍的夾著雙腿走下了擂臺。
“哈哈哈哈……”整個鬥法場上充滿了歡笑。
就連那些原本打算看楊碩笑話的,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屬於落霞門的那份驕傲,讓他們在情感上暫時站到了楊碩這邊。
主席臺這邊,除了一眾宿老忍俊不禁外,笑得最放浪的要數紅倚長老了。
“謝師兄,你這個徒兒實在有趣的緊,不如再考慮考慮,讓給師妹如何?師妹這裡有什麼合意的,師兄儘管拿去,如何?”
謝老無語。
鄭老道:“師妹,你就別拿你師兄開涮了。我看啊,你就算搬座靈山他也不會換!”
謝老笑道:“還是師兄懂我。”
笑過一陣後,白掌門輕咳幾聲,儘量忍著笑意,雙手向場上虛按,“肅靜!”宏亮的聲音傳遍全場,讓每個人都覺得聲音彷彿就在自己耳邊。
再也沒有人敢笑了,但憋得面紅耳赤,時不時發出“嗤嗤”聲音的還大有人在。
“申屠兄,門下手段粗鄙,讓您見笑了。此戰請不必放在心上,本門另備有酒宴,請賞臉移駕。”
申屠大手一揮,“不必了!”
說罷,丟擲一柄巨大的飛劍,就這樣帶著三人回到了行館。
行館內,夏侯琨氣憤難平。
他手執一劍,將院內的花草破壞得一片狼藉。
“師弟,你還在為比斗的事置氣?”
夏侯琨一抬頭,便看到了翩翩走來的沈默,他還是那麼的淡定自若,彷彿上午的事從來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師兄!難道你心裡服氣?”
“服氣又如何,不服氣又如何?”沈默淡淡的道,“事實是,我們已經輸了。而且,輸得不冤。”
“可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沈默拍了拍他的肩頭,道:“證道之路還很漫長,今後我們還要面對數不清的比鬥。如果輸一場就要怨天尤人,憤憤不平,那今後的路還要怎麼走?”
“師兄……”
就在這時,一支箭從外面飛了進來,沈默眼疾手快,伸手便接了下來。
“什麼人?”夏侯琨還想追,卻被沈默制止了。
“他既然能破開結界,必是落霞門內部之人。不必追了,這裡有封信。”沈默說罷,開啟了箭上附帶的字條。
兩人的目光一齊望去,不禁同時動容。
“竟有此事?我要去稟報師尊!”夏侯琨說著就跑了。
沈默遙望著天空,自言自語道:“此人居心叵測,若果真如此,也未必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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