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怙知道這是高哲積蓄力量等會就給對方來一個致命的攻擊的節奏。
“他們是什麼人?”獨孤怙看著它們不斷進攻卻沒有絲毫退卻,反而愈戰愈烈的怪麵人,感到不可思議。
“壞人。”高哲一本正經地說。
獨孤怙:“……”
眼看著那一圈圈的圍攻都被高哲打垮,虎面狼人的著急也從眼中一點點地漸漸加深。
在高哲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虎面狼人的眼底滑過一絲恨意,便偷偷退了下去。
“他們的頭兒走了。”獨孤怙提醒,“這是要逃跑的節奏?”
高哲微眯著眼睛,一股真氣襲上心頭,極有威力地攻向離他們最近的一圈怪物。聽到獨孤怙的提醒,他微眯著眼睛瞧向虎面狼人逃跑的方向,“不是。”
“你動用了真氣?”獨孤怙詫異。
要知道,真氣是特種人的本體構成,如果動用了真氣,就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嚴重的還會致人死亡,而且在短時間內無法恢復功力。
獨孤怙掏出剛剛高哲給她的靜心丸,想要塞進他的嘴巴,“這個真的很好用,你快吞下!”
“小妖精,你小心點兒。”高哲扭開腦袋,沒有接受,他護著獨孤怙,“詛咒是不可被阻擋的,除非有神靈保護。”
不知道為什麼,獨孤怙感覺高哲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裡隱藏著非常隱匿的自嘲之意,但是獨孤怙就是感覺到了。
三千兵馬著實是個大數目,被高哲攻殺的怪物死後都會化作一團黑色的煙霧,頃刻間便消失在空氣中,如果不是對方的兵馬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減少,獨孤怙都感覺死去的敵人似乎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咔嚓……”一聲面板斷裂的聲音傳進獨孤怙的耳朵。
她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有一條大拇指般大小的,全身黑不溜秋的蟲子粘在高哲的脖子處,鋒利的牙齒撕咬著高哲水嫩嫩的面板。
皙白的脖子上,一條黑色粗大的蟲子顯得格外的突兀。
獨孤怙沒有半分猶豫,伸手就抓向高哲的脖子。
狠狠一撕,卻發現那條醜陋的蟲子並沒有被撕開,就像是早已與被粘附之人融合在了一起。
“高哲……”獨孤怙有些著急,神色全是濃濃的擔憂之意。
高哲的額頭上直冒冷汗,他撥開獨孤怙的小手,“別碰這些東西,髒了你的手。”
他眼底陰霾很重,一手對付圍攻他們的怪物,另一隻手上一團藍色的幻光襲向自己的脖子。
在他攤開手都時候,那條粗黑的蟲子連帶著他脖子上的一塊肉都被撕扯了下來。
獨孤怙看見高哲的脖子上血肉模糊,鮮血染紅了他潔白無暇的襯衫,顯得格外猙獰。
“你對自己怎麼可以這麼狠。”獨孤怙撕下自己的衣服,輕輕地包紮在他的脖子上,再向他的傷口輸入自己的真氣。
“你以為我不知道剛剛在我練習近身戰鬥的時候你偷偷給我輸送了真氣?”獨孤怙看著高哲拒絕的動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不用拒絕,這本身就是你的東西。”
看著脖子上那些包紮得很完美的白條,高哲忽的就笑了,眼底的陰霾也在一瞬間消失。
“或許我早該明白為什麼我會得不到你。”
“啊?”
高哲沒回答,他看向剛剛蟲子的來處,只見一個身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