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整片森林已經沒入了黑暗,只有怪異女人身上發出的一片淺黃色的燈光籠罩著她們仨,可以讓她們勉強看清三米之內的東西。
她們身邊的樹木葉子很細,樹幹很直,應該是處於深山高處的針葉林
,樹頂上的枝葉也很稀疏,隱隱的獨孤怙可以看見天邊一兩顆大大的星星閃閃發亮,周圍是細細的幾顆疏星。只是月亮周圍被烏雲遮蓋只能偶爾透露出一絲微弱的光。
冷意亦時不時地襲遍全身,獨孤怙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
“哈嗤……”一個噴嚏在寂靜的深林裡格外的響亮。
獨孤怙愣了愣。
大家都停了下來。
“吃……吃……吃……”怪異女人從懷中掏出兩個紅黑色的巴掌大的袋子,遞給正在低頭打噴嚏的獨孤怙。
獨孤怙眉頭微皺,仔細打量,這東西看著就有點不正常,她問怪異女人,“這是什麼?”
“吃……”怪異女人見獨孤怙沒有接過她遞過去的紅黑色袋子,似乎
有些著急,那張嘴角向上揚的臉蛋竟然看起來有些扭曲。
“這是什麼呀?”獨孤怙再次發出疑問。
“血……包……”
“雪豹?”
“血包……血包……”怪異女人使勁地搖了搖頭。
“血包?”
“吃……吃……吃……”
獨孤怙接過怪異女人的血包,不管怎麼說,她們一人一狗的性命都是人家怪異女人撿回來的,本著救命恩人的身份,她都應該信她一回。
“咕嚕咕嚕……”獨孤怙的肚子在這個時候適時地響了起來,她略微尷尬的笑了笑。幸虧周圍暗黑黑的,要不然獨孤怙臉紅的模樣就要被別人一覽無餘了。
“就這樣子吃下去嗎?”獨孤怙看著那團黑乎乎的、黏糊糊的血包,就感覺一股噁心感在胃裡邊翻滾,直達喉嚨。
“吃……”怪異女人不依不饒,似乎獨孤怙不吃就是浪費了她一大片好心一樣。
“我吃下去有什麼用的?”獨孤怙一邊開啟袋子,一邊掃了一眼怪異女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好……”
獨孤怙仰起頭,一口灌掉整包血包。
冷風呼呼而過,但獨孤怙卻感覺自己的全身在緩緩發熱,那股熱流從內到外,逐漸滲透獨孤怙的每一個毛孔,每一條血管,每一寸肌膚。
她抬眼望天,忽的發現再一次打通了全身的任督二脈。
飢餓感、疼痛感、恐懼感通通消失。
看來這血包真有點來頭。獨孤怙的功力又明顯提升了半截。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怪異女人,只見她滿意的笑了笑,不過笑容還是很詭異。
獨孤怙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把已經豎起來的雞皮疙瘩撫順了。
“咱們還要走多久?”獨孤怙看向前面黑溜溜的路口,問怪異女人。
不曾想怪異女人竟然“刷”地一聲坐了起來,一副不想走路的樣子。
獨孤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