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留給守七一個冷冷淡淡的背影,燈光從他的頭頂斜灑下來,白的有些晃人。
寂靜無聲,兩個男人都按兵不動,誰也沒有作聲,誰也沒有行動。
時間就這樣靜靜的流淌。
守七看著那人的背影,恍惚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這是一種十分其妙的感覺。
良久之後,還是那人打破了沉默。
“不知你是否會對我感到熟悉?”那人轉過身來,聲音沉穩動聽。
立體分明的輪廓,帶著幾分外國人的異域風情,很帶美感。
守七皺了皺眉頭,心裡滋生出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可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這股熟悉的氣息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這樣的不確定感會給人一股危險的感覺。
“誰跟你說的?”獨孤怙不答反問。
“我府裡的一個丫頭。”古雪公主隨口說到。
那丫頭肯定不對勁兒。
“我跟阿七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獨孤怙坦然回答。
我跟阿七是男女朋友,很好很好的男女朋友。好到我們可以為對方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就說嘛,守七哥哥怎麼可能會喜歡小怙呢。”古雪公主明顯鬆了一口氣,“那丫頭最近肯定是太閒了,我得給她找點事兒做先。”
“那丫頭叫什麼名字?”獨孤怙揉著手中的麵糰,在她的手中,就如同變魔術一樣,圓滾滾的麵糰就變成了一朵精緻的玫瑰花。她看似隨意地問古雪公主。
“叫六六。”說到這,古雪公主像開啟了話匣子一樣,“我們府裡的人都按來到這裡的時間來定名字的。比如說服侍老爺的婢女叫一一,服侍夫人的婢女叫二二……”
“為什麼服侍阿七的婢女叫‘翠花’?”
“翠花嗎?”古雪公主眉頭皺了皺,似乎並不知道其間的原因,“我聽說是因為翠花的身份有些特殊。”
“哦?”獨孤怙明顯來了興趣,停下手中的活兒,認真地看著古雪公主,“怎麼個特殊法?”
“聽說她來這裡的那一天,守七哥哥剛好是持續高燒不退、昏迷不醒的第10天,她來到這裡之後,被安排服侍守七哥哥,誰知道……”古雪公主說到這裡的時候,吞了吞口水,“誰知道她剛踏入守七哥哥的房間,守七哥哥便睜開了眼睛。”
“更奇怪的是,守七哥哥的體溫瞬間恢復了正常。”
“守七哥哥發高燒,十幾名頂尖的名醫都束手無策。”
“老爺曾派人按照查過翠花的身世,發現也不過是普通人家的孤兒。”
“當時,沒多久翠花對高燒有奇效這件事就傳開了,但是……”
“令所有人都不解的就是,翠花的奇效只在守七哥哥身上有用。誰也無法解釋這一原理。”
“沒想到啊,翠花竟然還有這奇效。”
說到最後,古雪公主長嘆一聲,似乎是在感概,又似乎是在替誰感到高興,“所以她才得以以她本身的名字代替這些死板的順序排號。”
“還有這層關係。”獨孤怙自言自語道。
既然阿七把翠花安排在自己身邊,那翠花就是可以信任的……但是,如果連阿七都不知道這其間的關係呢?
獨孤怙想的入神,並沒有留意到古雪公主正在叫她。
“小怙?”古雪公主在她眼前擺了擺手,“小怙?”
“啊?”獨孤怙從沉思中被喚了回來,“你在叫我嗎?”
古雪公主:“……”我叫了好多聲了好不好。
——
幾日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