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說,這個手鐲對我有用?”守七皺了皺眉頭。
“嗯。”
“這是你在普通人部落買回來的?”
“嗯。”
“然後最終這個手鐲回到了我這裡?”
“嗯。”
獨孤怙聽到守七意味深長的話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果不其然,守七的眼神暗了又亮,暗了又亮,他意味深長的盯著眼前這個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徐徐的拉起女孩細嫩白皙的雙手。
“阿怙,你知道什麼是天作之合嗎?”守七頓了頓,笑得春意盎然,滿意春風,合不攏嘴,“說的就是咱們倆呀。”
獨孤怙羞紅了臉,她低垂著頭,鮮紅欲滴的臉蛋赤裸裸的呈現在男孩面前,她嬌羞著臉,雙手不自然地搓了搓潔白如雪的衣襬。
“阿怙,你看看我。”守七用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夾起小姑娘尖細的下巴,“看著我的雙眼。”
守七眼睛裡有光,這光彷彿是從地獄深處散發出來的那一縷小小的光芒,可是就是這縷光芒,卻讓整座地獄散發著溫暖的氣息。
獨孤怙還十分清楚的看到,男孩眼裡除了光之外,全是她的身影。這令她恍惚覺得,她就是眼前這個男孩的全世界,沒有她在男孩的世界裡,即使他的世界充滿一片光明,卻依然荒蕪的毫無生機。
“阿七……”獨孤怙用手推了推他,可是男孩堅實的胸膛哪是他那麼輕易地能推開的,“你別這樣,現在還是白天呢。”
“白天怎麼啦?”守七笑意依舊未減,“咱們之間的愛情光明磊落,對得起上天,對得起下地,經得起風乾露宿,受得住電閃雷鳴,難道就這小小的白天卻想奈我何?”
獨孤怙:“……”好吧你說什麼就試什麼,咱啥也不敢說,咱啥也不敢做。
——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滿身鎧甲的小士兵匆匆忙忙的的衝撞進守府,彷彿帶了一身外邊的泥土,有著一股清新的氣息撲在他的身上,難以掩蓋住,亦難以洗去。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守七原本笑意濃濃的臉瞬間拉了下來,恢復到了在戰場中冷卻無情的元帥,“這不是你的做事風格。”
獨孤怙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元帥,”梁煙嚥了咽口水,“中方發生暴動,這種情況非常的奇怪,戰士們的性格彷彿在一夜之間大變,變得嗜血如飯。”
“查明原因沒有。”守七原本就拉下來的臉更加的陰冷,他的眼眸幽暗,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可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知道,元帥的臉色不但不好,而且此時此刻非常的生氣。
“並、並沒有。”梁煙冷汗直流,後背中的汗一滴接著一滴,就像是一口永不枯竭的井水,緩緩的滴著,面對元帥的時候,平時劍拔弩張的他,十分的緊張。
“必須在今天晚上之前給我查明原因!”
“我不要任何的理由,我只需要你告訴我,他們是在何地變成這樣,是在何時變成這樣,是在為何變成這樣。”
“是,元帥。”梁煙作揖,退了下去。
屋內只剩下獨孤怙和守七兩人了。
獨孤怙默默的走近守七,從背後環抱住他堅實的身體,“阿七,千萬別動怒。”
守七緊閉了一下眼睛,微微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便順著獨孤怙抱緊他的雙手,拉了過來。
他把她的頭按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有些大,似乎是情不自禁的。
“阿怙,最近好像事情比較多,一事接一事的。”
“嗯。”小女孩的聲音從男孩的胸膛處傳出來,悶悶的,細細的,軟軟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