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北的身子還有些虛弱,走的有些吃力,可是那另外的三人誰也沒有說些關心他的話。
獨孤北也不介意,畢竟當年年少輕狂,做了錯事。
只是,獨孤南卻能知道,獨孤怙那故意放慢的步子,也算了為了無形中的遷就了。只是這孩子天生執拗,恐怕不會這麼輕易低頭。
守七的眼角總會似有似無地瞄幾眼獨孤怙,見她的步子放慢了,他也會悄悄地跟著放慢。
誰都沒有說話,哪怕短短的眼神交流都沒有,可是他們三個人就這麼默契地讓著四人當中最虛弱的那人。
也許是因為這四人的功力實在是太高深,強強組合,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十分恐怖的,這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兒或者兇猛的妖怪。
或許周圍寂靜得有些詭異,讓人覺得十分的窒息。
“你這幾年都是怎麼過來的?”見他們走的路越來越寬敞,獨孤怙落下來,等待在後面的獨孤北和獨孤南兩個。
守七聽見聲音,亦停下來,走回頭,來到獨孤怙身邊。
“哎……”聽到獨孤怙問他話了,獨孤北明顯很高興,“其實說來一匹布這麼長。”他雙手張開,比劃了一下。
“願聞其詳。”獨孤怙聲音平平淡淡,也聽不出喜怒哀樂。
路子也夠寬敞,一行四人平排走在路上。
往山頂的方向。
“以前,師伯我就比較放蕩不羈,什麼新鮮事兒都能吸引我。”獨孤北說著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在他左手邊的獨孤南,“這種性子就跟阿南截然相反了。”
“我當時做的所有錯事都是阿南在我背後替我收拾爛攤子,我卻從不知悔改,不懂感謝,還是死性不敢的混子。”
“也就是那年少輕狂的時候,我認識了你的母親東方燕。”說到這裡的時候,獨孤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現在先別說孃親的事兒。”獨孤怙淡淡地打斷他的話。
“好,師伯不說。”
“後來我做的事情傷透了我的父親和母親,也就是那時,他們第一次打了我。我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我就想證明給他們看,我一定會成功的,我一定可以找到這傳說中的長生不老的方法,然後就可以十分有底氣地走到他們面前,讓他們看看他們都兒子確實有這個本事。”
“呵呵……到了後來,我發現自己真的是大錯特錯了。”獨孤北自嘲式地笑了笑。
周圍很安靜,偶爾只有幾聲鳥叫聲從樹枝裡傳出來。輕風呼呼而過,撓得人的耳朵發癢。
“我見過被我族逐出師門的獨孤劍。”獨孤北說起獨孤劍的時候,眼神很冷,彷彿蒙上了一層寒霜,“是他親自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