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怙笑魘如花,明媚動人。
她把手抬起來摸上守七的臉頰,還是熟悉的觸感,只是這觸感裡少了些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她白皙修長的手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掠過他的露在外面那一小截奶白色的脖子,隔著衣領輕輕地碰了碰他凸起的喉結。
然後一路滑下,最終停留在他的心臟處,她白皙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通紅的手指頭,細細地在他的心口處打旋。
阿七,我不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境。”獨孤怙話是說個那人聽的,可是卻又像是在喃喃自語,“這是一場夢境的話可怎麼辦才好?”
“它知道我想要什麼,它就能給我什麼,讓我醉生夢死,在夢境裡面沉淪,永生不得醒來。”
“嗤嗤……”五根手指直挺挺地一同插進了那人心臟的位置,那種指頭插進人體的聲音晃盪在獨孤怙的耳朵裡。
她伸進肉體的那五根手指頭同時一彎曲,再狠狠一拽,一顆血紅色的心臟便被她輕而易舉地剖了出來。
獨孤怙笑魘如花,深深地臥蠶在那雙滿是笑意的眼睛下方,把那對漂亮得無可挑剔的眼睛襯托得更加的美麗,更加的迷人,攝人心魂。
感受到頭頂的那一道灼人的目光,她抬起頭來,裂開嘴巴,笑得更加的燦爛。
那人亦是笑,有著守七那副動人心魄的皮囊,笑得獨孤怙一晃一晃的。
可是一個沒了心臟的人卻能完好無損的站在跟前,還笑的如此的明媚,這看起來就有些違和了。
“怎麼,你早就發現了。”這是陳述句。
“是啊,剛開始我還真的是真實的呢,如果你在我準備入睡的時候,沒有叫我的話,你可能能存活多些時辰。”
那人聽到這話,笑得更加的燦爛,彷彿自己此時此刻經受著什麼十分甜美的事情,而不是一個被剖開了心臟的“人”。
“這些不能挽留你?”那人揚了揚下巴,“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
獨孤怙順著那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清風飛絮,鳥語花香,鮮花芬芳。
怎麼可能不是?
“是啊,你很懂我的心理。”獨孤怙輕微的嘆了一口氣,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要多說些什麼,卻又似乎是在顧及著什麼,便抿了抿嘴巴,不再說話。
可是那人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那留下來不好嗎?”那人的聲音很是溫柔,像極了守七本人對待她的時候那種溫柔到酥進了骨子裡的感覺,可是這溫柔底下,卻藏著一種故意的色彩在裡面。
獨孤怙無聲地笑了笑,搖了搖頭,那雙漂亮的眼睛裡似乎是有淚花在閃耀,裡面水汪汪的,看起來格外的動人。
“這裡的一切都很好,我都很喜歡,而且還是全部都很得我的心。”獨孤怙看著眼前的美景,並沒有看那人,“就連你,也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