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老公我,是他們能為難得了的嗎?”
“噗嗤”一聲,獨孤怙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們怎麼說都是你的父親和母親吧,即使為難你,於私於公,你也不該反抗。
獨孤怙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她現在只想順著他的意。
“早去早回。”獨孤怙小心翼翼的替他整理了衣襟。
“嗯。”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空之上的烏雲依然很濃重,凝重的似乎並不想散去。
雷聲滾滾,暴雨綿綿。
獨孤怙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當中,頓感落寞。
這一點都不像一個冬天該有的樣子。
在北方,冬天不該是大雪紛飛,生靈入眠的麼?
“梁煙?”獨孤怙輕輕地喚了一聲。
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悄悄地潛入屋內,他十分恭敬的作揖,“夫人,請吩咐。”
“你去查一下,阿七這次的任務是什麼。”短短的一句話,包含著太多的情愫。
擔憂、恐懼、落寞等等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張無形的網,悄悄的把這個年輕的小姑娘圍在一起。
“是。”得了命令的梁煙立刻一閃身,瞬間消失在獨孤怙的視野當中。
既然少爺把他交給了夫人,夫人的話就等同於少爺的話,夫人的命令就等同於少爺的命令。
而如今夫人讓他去檢視少爺的訊息,於公於私,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去努力完成任務。
雷聲滾滾,梁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夫人落寞的身影,疲憊而又憔悴的臉色,有些心疼她。
夫人,如果您知道,少爺他從小就害怕打雷聲,你還會捨得讓他隻身潛入這個雷聲滾滾的世界麼?如果您知道少爺從小就得不到疼愛,您會不會在此時此刻增添多了一份愁容呢,你又會不會因此而心上多了一道疤痕呢?
算了,夫人不知道更好。
——
一張俊俏的臉龐十分的惹眼,可是就是這一張十分惹眼的臉上,原本該炯炯有神的雙眼卻帶著幾分陰冷,空洞而又無神,宛若一隻被人控制住的人偶,任由他人的擺佈。
他身上的殺氣很濃,濃到讓人不見其人而感其氣,害怕的都要忌憚三分。
“淮山玉石,在一週之內帶回來給我。”一道十分無情冷血的聲音響起,不帶絲毫的感情,命令著那個俊朗的小夥子。
俊朗小夥子只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高冷的像一個霸道總裁。
倏地,一個閃身變化作了一團淡藍色的幻光,只是這一團帶藍色的幻光不再純粹,裡面摻雜著幾縷黑色的團霧氣。
“呵……”俊朗小夥子走後,剛剛那道無情又冷血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嘲笑和勝券在握的把握,“再厲害的人又怎樣,終究還不是為我所用。”
“獨孤南啊獨孤南,你就這麼想要置我於死地嗎?”那道聲音冰冷無邊,就像是從地獄裡面發出來的,幽幽的。
手中的杯子“砰”的一聲巨響,盡數碎裂,碎片紮在那個人的手上,鮮血模糊,血肉模糊,可是那人卻宛若未覺,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根本就沒有瞧上一眼,也沒有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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