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嗯?”獨孤怙捂著守七心口上的傷口,心裡不安的小情緒不住地往外爬。她怎麼也擋不住那個小口,古舊的短柄留在外頭,存在感十分的強,可是獨孤怙又不敢拔,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傷及守七的哪根血脈。
她看得出來,他傷得很重,重到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阻止。
“阿七,你睜開眼睛啊,阿七……”急得紅了眼,她獨孤怙又一次因為他而手足無措,失去了女神該有的模樣。
一個黑影從獨孤怙的身後,慢慢的靠近,悄無聲息地彷彿一個鬼魅——噢,不,它就是鬼魅。
“你想救他嗎?”悠悠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這股聲音就從獨孤怙後上方傳出,距離她十分的近,悲痛欲絕的心突然間被扯了回來,悲痛轉化成驚恐,再有驚恐轉化成憤怒。
獨孤怙突然站起來一轉身,眼神如刃,殺他片甲不留。
“你究竟想要拿他怎麼樣?”獨孤怙說的話鏗鏘有力,氣勢洶洶,“人見人恨的女魔頭?”
女魔王的整個氣場都透露出一種冷豔的氣質,與這個黑霧鎧鎧的地方融在一起,十分的和諧。她扎著一束高高的馬尾在後腦勺,髮梢剛剛觸碰到脖子上方。
“沒怎麼樣,”女魔頭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感興趣,“你就不怕我嗎?”
她興致盎然的與獨孤怙平視,他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沒有怕她的女人,救人是男人,站在她面前也是畏畏縮縮的。
“呵……”獨孤怙知道了女魔頭的故事之後,也有一絲絲瞭解眼前這個冷豔如鬼魅的女魔頭,“一個男人負了你,你就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知不知道,你才不是好東西嗎?”
彷彿被戳到了她的傷口,女魔頭眼睛微微一眯,眼神死死的盯著獨孤怙,“你不想救他嗎?”
獨孤怙緊緊的握緊了拳頭,沒有說,女魔頭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你不想救他嗎,嗯?”
獨孤怙承認,她剛剛不該魯莽,失了分寸。
“想。”聲音很低,卻十分的清晰。
得到了意料中的話,女魔頭滿意的笑了。
“方法我倒是有的,”女魔頭笑的意味深長,十分的滲人,“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而已。”
“怎樣?”獨孤怙突然直直的盯著女魔頭的雙眼,她的眼神直白而晦澀,看的一個鬼魅都有些心慌——是的,連女魔頭都十分的心慌,彷彿只要是欺騙眼前這個小姑娘一絲絲,她都會天打雷劈、下十八層地獄永不得翻身一樣。
女魔頭破天荒地眨了眨眼睛,“就是,你去那邊收集十七滴血淚過來,放到他的心口上,他心口上那個傷疤就會立即復原,彷彿從來都沒有受過傷一樣。”
“這麼簡單?”獨孤怙皺了皺眉頭,突然睜大了一絲眼睛,“不,阿七他堅持不了多久了。”她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守七,眼神十分的陰冷。
“呵……”女魔頭冷笑一聲,似乎是嘲笑,又像是不屑,“你說它簡單?”她指了指前方,“當然,我會確保在十五分鐘之內保護好你的守七。”
獨孤怙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那裡看不出任何的異常,只不過短短的200米的路程,難道這中間有什麼東西?
“十五分鐘?”獨孤怙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為什麼會這麼長時間?”她剛問完就覺得後悔了,守七的性命現在就在女魔頭的手上,多一點時間不是更好嗎?
“我要怎麼相信你能保護他十五分鐘不受傷害?”
“你會信的。”女魔頭十分肯定的語氣看向獨孤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