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一直在等她的到來。
看清了來者，獨孤怙睜大了眼睛，“你怎麼在這裡？”
李一笑了笑，不接話，向獨孤怙走去。
獨孤怙站在原地，等著他的接近。
“獨孤，”李一還是往昔那個陽光少年，只是臉上的稚嫩被成熟替代，“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了。”獨孤怙也笑，老朋友時隔那麼久再次見面並沒有感到尷尬的氣氛，“距離上次見面，我們還是在普通人部落呢。”
李一神色微動。
一說著這個，獨孤怙腦海裡的往事復甦瘋長成林。
“對了，我在與你分離的那段時間很做了一個跟你有關的夢呢。”
“什麼夢？”李一順著她的思路。
“我夢見——我夢見你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樣，獠牙青齒的，可恐怖了。”
“哦？”李一漸漸逼近，似笑非笑。
“是啊……”獨孤怙揚起小腦袋，眼裡有光溢位，“那是在我跟阿七一起回守族的路上的時候夢到的，哎……對了，胡菲菲呢？”
“菲菲……”聽到這名字，李一怔了怔，似乎是腦子突然被人彈了一下，“菲菲在很久之前……就從我腦海裡抹掉了。”
“獨孤，”李一突然神色嚴肅，“你知道嗎？你那不是夢，是真的。”
他靠近獨孤怙，裂開嘴巴一笑，原本正常的白亮亮的牙齒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長到下巴處的時候，便停止了繼續增長，轉而緩緩地變成了青藍色。
獨孤怙一臉懵逼地看著他的變化。
從疑惑到奇怪，再到震驚，最後到恐懼。獨孤怙的臉色有些難看。
“李一？”她連連後退幾步，手中的劍緊緊地握在手裡。
“嘿。”李一收起自己不人不鬼的一面，“確實是不人不鬼吧。”
“你怎麼便這樣子了？”那群變異人的樣子在獨孤怙的腦海裡一晃而過，眼前這個曾經的陽光大男孩突然便得滄桑起來。
“我也不想的，”他似乎是在回憶，記憶中的一幕幕再次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腦海裡，他五官都皺縮在了一起，臉上的表情痛苦萬分，“獨孤，我也不想這樣的，不想的……”
“啊……”獨孤怙對情勢的突然扭轉有些消化不來，看著將雙手放在頭髮上使勁揪的朋友，獨孤怙又實在不忍。當初都是守七一個人獨自對付變異人的，她對變異人的弱點一無所知。
但是友情還是壓垮了恐懼感。
“李一，你還好嗎？”獨孤怙上前一點，“你先保持冷靜。”
“嗯。”李一的聲音悶悶的，他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眼眶通紅地看著她，“菲菲遇害了。”
“是變異人的事兒嗎？”獨孤怙抓到了關鍵，“你是被變異人感染的，還是被什麼異原體感染的？”
李一搖了搖頭，“都不是的。”
“我是被那個管理變異人的人操控的，菲菲就是他威脅我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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