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護士之類的嗎?”
“有是有,不過很少,就零零星星七八個左右吧。”
整個軍營裡十幾萬戰士,就只有區區幾個女護士?
獨孤怙覺得,他們的醫療問題有待改善,怎麼著也得安排個一兩百女護士替偉大計程車兵們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服務吧,比如擦擦身子什麼的。
等守七回來,得向他反應一下才行。
就這樣勞累了一整天,獨孤怙的體力實在撐不下去了,就被守池逗勸回營帳中休息。原來還有想著可以幫多幾位傷兵服務,但是腦子嗡嗡作響,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夜幕悄悄地降臨,夜色拉開了帷幕。
獨孤怙昏昏欲睡,一看見白花花的棉被,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柔美恬靜的夢鄉。
守七接近凌晨才回到營中。
他右手抱著白雪皚皚般的銀色頭盔,一身銀白色的鎧甲在淡淡的月色之下,顯得格外冷清,宛如他這個人一樣,給人一種十分冷酷的氣質。
踏進營地的那一刻,他沒有立即回元帥營帳,而是去了獨孤怙的小營帳。
他小心翼翼地推門而進,細細的“吱嘎”的聲響還是打擾了小姑娘脆弱的夢。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進來,小姑娘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久久不能舒展。
燈光微弱清冷,籠罩在小姑娘周身。忽略掉她眉頭微鎖的小細節,她的面容顯得她格外的恬靜美好,就像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小女孩,被人保護得異常好,好到竟不知世間陰險醜陋。
明明如此的冰雪聰明,可是這小姑娘的心思太單純了,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守七不知為何,毫無徵兆地輕輕笑了笑。
他眼波流轉,平時不苟言笑的面容上線條柔和。
他抬手想要替小姑娘撫去眉間的苦楚,卻在距離毫米間頓住了細細長長的手指,生怕一不小心就擾亂了她的清夢。
因為他看到,她的嘴角是似有似無地上揚的。
她一定是做著美夢吧。他暗自想到。不知為何,一想到她的好,他這一天積聚的所有陰霾所有不順都會煙消雲散。
他虛虛握著她隨意垂在床榻上的小手,心裡沒由來的很暖。
“噠噠……”守七的耳朵動了動,便察覺到遠處似有似無的腳步聲正朝著此時所在的小營帳走來。
對於內功不錯的守七來說,耳朵亦異常的靈敏。
那腳步聲聽起來有些急。
守七輕輕地掖了掖小姑娘身上的被子,溫柔地看了她一眼之後,便抬起頭來。
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哪裡還有剛剛的半分柔色,他沉默地站起身來,薄薄的嘴唇抿得很緊,幾乎形成了一條細線。
“元帥。”
“是西邊邊疆那支軍隊?”除了非常緊急的事情,平時泰然自若的侍衛不可能如此慌慌張張的宛如丟了一魂兩魄。
“嗯。”來者是一身黑衣的男子,他全身都是黑色的布料,與濃黑的夜色恰好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