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徐英看著跪在地上依舊風平浪靜的獨孤怙,“你怎敢暗地下毒傷害古雪公主,卻依舊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樣!”
獨孤怙眼睛始終盯著氣勢磅礴的徐英,半響,“夫人,我不能認同您的話。”
“玉米酥餅是我送給古雪公主的,這是個鐵證。但是,毒藥是不是我親手放上去的,是不是還有待考究?”
“您說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我此時的內心萬千波瀾,無法平靜。”
“請夫人您千萬不要被有心人矇蔽了雙眼。”
“大膽!誰讓你頂撞夫人的!”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站了起來,兩頰呼呼地鼓起來,故意裝出很兇狠殘暴的樣子,卻不曾想在別人面前其實他一點都不兇。
“五少爺,別衝動。”一個故意壓低的聲音湧進五少爺的耳朵,但他並未為之而停止他接下來的行動。
“我定查出傷害古雪的兇手,如果是你,讓古雪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讓你……生不如死!”咬牙切齒的痛恨從五少爺嘴裡迸出。
獨孤怙抬眼,“五少爺,希望你真的能找出真正的兇手,小女就先在這裡替你說聲謝謝了。”她說完便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眼神在某個人身上停留了半秒,便移開了視線。
“夫人,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
“哼!”徐英冷哼一聲,冷冷地看著她,“還在為自己狡辯?”其實她心裡清楚,有九成的可能,兇手不是獨孤怙。
獨孤怙給徐英的感覺,機靈、聰明、冷靜。她肯定不會做這種低智商的人做的事情。
但是徐英心裡就是不滿意她,彷彿天生就不喜歡她骨子裡流露出來的好品質——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反感吧,又或許只是因為她曾經做的錯事?
“關進小黑房子。”徐英一聲令下,便有兩個淡藍色的身影以風一樣的速度來到獨孤怙身邊,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押下獨孤怙。
獨孤怙並未做任何抵抗,只是乖乖地任由兩個黑麵神拖了下去。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有一個人,頗有意味地看著獨孤怙,神行古怪,似乎是對獨孤怙的所作所為很有興趣。
當所有人都退去,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南院的審訊室門外。
“咚咚咚……”
沒人回應。
“咚咚咚……”
“進來。”
以手作揖,男人恭恭敬敬地向徐英行禮,似乎是不喜歡與人開口說話的原因,聲音有些彆扭,但是也掩蓋不住他原本好聽的音喉,“夫人。”
“哦?你怎麼有空來我南院?”徐英的雙眼周圍有重重的黑眼圈,也許是體力不支,又或者是因為心力交瘁。她有些驚訝都看著來者,“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男人應該不歸南院管轄。
男人笑笑,“西風。”
“那丫頭?”徐英感覺頭很疼,“你們怎麼都向著她?”
“你們?”
徐英擺了擺手,便撐住額頭,似乎自己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頭的重量。她半會兒都沒有說話。
“你給我說說你的理由。”徐英抬頭,“你堂堂一個統領七千萬精英的將軍,殺人無數,為什麼會為一個女人求情?”
要知道,堂堂中府大將軍,統領一億士兵,殺人不眨眼,作戰謀略高得幾乎無人比得上,深得守野的信任,從未求過任何人。
連徐英也忌他三分。
“就是……有意思。”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