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守七背脊筆直,雙眼看著坐在主座上的男人,眼神堅定而有力。不過他的眼神很奇怪,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情緒。
守野微眯著眼睛,他看著守七的眼神也意味深長,“勝利第一,活命第二。”他掃了一眼眾人,目光陰冷,帶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我不喜歡失敗者。”
在場的人倒吸一口冷氣,在他們眼中,一族之首就是冷血、殘酷。守野更是把一族之首的性格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
守野是個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頗具野心的朝中之人。傳聞,他為了把敵方戰敗,三個月不眠不休,一直抗戰在一線,血欲戰場,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把原本比守族強上十幾倍的對方殺了個屁滾尿流,一統天下;傳聞,他與特種人部落第二大族覃族搶人,動用了三千萬精英,最後戰剩四千,慘不忍睹……
“守七遵命。”
徐英看了守野一眼,沒有說話。
——
“你送他上去那種地方,是等於要斷了我的後路嗎?”徐英手中端起桌面上的茶,細細品嚐起來。
“夫人怎麼能這麼想自己的夫君呢?”守野完全沒了在眾人面前的傲嬌、冷血的模樣,面對徐英,他的情緒總是很特別。
“高哲的事我可以坐視不管,但是守七,我管定了。”徐英站起身來,並沒有等守野回答,便推門而出。
——
得知守七再次上場作戰,獨孤怙坐在庭院裡,看著花叢中嘰嘰喳喳熱鬧不停的蟲子,獨自惆悵。
這次作戰九死一生,獨孤怙是個聰明人,哪裡會不明白。只是當守七雲淡風輕的一語帶過,她就替他感到心疼。
他身上揹負的使命太繁重,只是他從未向任何人提及他心裡的痛楚,包括她。
——
“多想我。”
“好。”
輕吻落下,空氣旖旎。
一場離別或許是新的開始吧。
獨孤怙開始加強練習,從天矇矇亮開始,到夕陽西沉,獨孤怙從未間歇。
其間獨孤南曾經避開了偵察員的眼睛,偷偷潛入獨孤怙的閨房。
“師傅?”獨孤怙放下手中的那把金黃色的劍,眼中詫異,“你怎麼來了?!”
“想我家妞妞了。”獨孤南對獨孤怙的溫柔總是毫不吝嗇。
他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嗯,那小子對你還算不錯。”享受著手中的上古名茶,獨孤南總結出一個結論。
“最近可還好?”獨孤南問她,“沒人敢欺負我家妞妞吧。”
“妞妞覺得如今的生活很充實,能與師傅贈送的劍為伴,練習功力。而且府裡的人對我也很好,很關照我。我還認識了……三個朋友。”獨孤怙頓了頓,“而且我有阿七和師傅這兩座大靠山替我撐腰,誰敢欺負我?”
她最後那句話有些俏皮,獨孤南不禁嗤笑一聲。
“哦?”獨孤南對她的話產生了興致,“怎麼個充實法?”
“每天的白天練習功力,晚上練習琴棋書畫。偶然會跟朋友們一起玩耍。”
“朋友們?”
“嗯。”
“守七呢?”
獨孤怙默了半會,“上場作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