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尋雙笑得溫和，卻總給人一種很滲人，很毛骨悚然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笑不自然，還是因為他的笑本身就沒有好意，“是。”
小包子從飯中仰起頭來，深深地看了段尋雙一眼，神色古怪。
段尋雙感覺到小包子在看他，便光明正大地回看了小包子，還意味深長地笑了。
小包子心中百感交集，總覺得對面這個看起來無害的男子不安好心。
他看了身旁的小師姐，神色依然擔憂。
獨孤怙從桌底下伸出手，拍了拍小包子的大腿。
黃琳也不明所以地看著對面的段尋雙。
但所有人都沉默著，低頭吃飯，沒有問話，亦沒有搭話。
——
江風輕輕吹拂，一層波浪推著下一層波浪，形成一圈又一圈規則的大圈波浪
“不知獨孤小姐對食物網和食物鏈的概念掌握得怎麼樣？”
“嗯？”
“如果你不努力向上，在食物網中的位置就會被其他同營養級的物種替代，而且你的被替代對整個生態系統卻毫無影響力。”
獨孤怙停下腳步，看著段尋雙。
“獨孤……小姐，不知你現在是否心中有他人？”
獨孤怙沒有回答，但是她的沉默已經給了他答案。
段尋雙自嘲一笑，“呵，我就知道。不知段某能否問獨孤小姐一個問題？”
“請說。”
“如果有一個十惡不赦，但他很愛很愛你的人，甚至比獨孤小姐心裡邊的那個人還要愛你，你會選擇跟他在一起嗎？”
獨孤怙停頓了一下，沒有回答，繼續往前走。
段尋雙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跟上獨孤怙。
靜靜的夜裡，蟲鳴聲響起。
良久，獨孤怙說，“這個世界上，不會有誰，比我心裡邊那個人還要愛我。”她頓了頓，“即使你說的有可能，我也不會愛他。”
“為什麼？是因為他的十惡不赦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獨孤怙絕非繞指柔腸之人，對壞人是不會手軟的。”
段尋雙點點頭，眼睛望向江面，像是在極力思索著什麼。
“獨孤小姐，請允許我冒昧說一句，你先不要急著下結論，往後的事，誰知道呢。或許未來的某一天，會有什麼事情，什麼人打破了你今天說的這番話。”
獨孤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今晚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聽我這番話嗎？”
“哈哈哈……”段尋雙笑得張狂，“獨孤小姐不愧是獨孤小姐。”
說著便見他用手輕輕撕下他臉上的一層皮。
獨孤怙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皮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撕下來。
獨孤怙驚駭地看著他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
她怎麼忘了，還有這一個易容術。
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她面前，獨孤怙害怕得後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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