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府裡彙集了不少早前太子宮的官員。
“左相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甚刑部的定罪摺子是太上皇簽署的?太上皇這是後悔傳位給陛下了?”
徐修道:“你們胡說什麼?這個時候,靜觀其便。”
大皇子慕容忻死了。
六皇子、九皇子下了大牢。
八皇子因為護著朝陽,至今還在牢裡沒出來。
錢武正與長子對奕。
錢大公子很是緊張,“父親,太上皇簽發抓捕令,這可不大正常啊。”
錢武睨了一眼,“你緊張什麼?”
“父親最大的依仗可是陛下與皇後,太上皇已經退位,他簽抓捕令,批刑部嚴懲文書,這……這不大合規矩。”
“什麼是規矩?只要陛下不反對,這就是皇家的家事。”
錢大公子連下了三盤,都輸了。
錢武搖了搖頭,“與你說了多少次,得沉得住氣。你不是每日流於坊市,怎不想想外頭的流言,定王府嫡郡主、八公子被調包的事……”
錢大公子往這方面想下去,“父親是說,六皇子、九皇子都有可能不是皇家血脈,他們……是假的?”
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六皇子慕容惲就在半年多前還風光無兩呢。
錢武輕嘆一聲,“定王府一直恨透了邪教,如今再次事發,北燕皇族與邪教的仇恨是解不開了,只會越來越重,且已不死不休之局。”
錢大公子道:“若平王是假的,為什麼梁郡王無事?”
錢武道:“恐怕另有內情,這皇家的隱私,豈是你我能打聽的,最近有沒有尋到別樣的東西,如果有,改日為父帶上去拜見皇後娘娘。”
錢大公子低聲道:“父親,徐州水軍將領陳義首戰大敗,被毀了好些戰船。聽說水幫陽顯建在水寨的水軍新兵訓練營也給毀了,死了幾千新兵……”
“要攻江南不易,這一點帝後早就知道了,恐怕不久後就會派出使臣議和。”
而此刻,在寂寂天牢之內,幾名禦衛護送著兩個戴帷帽的人進了天牢。
禦衛止步,由刑部尚書領進天牢。
“稟太上皇、定王,平王的大牢就在這兒了。”
平王奔到過來,抱住欄杆,大叫道:“太上皇、定王,我是被冤枉,是五城都督府冤枉我,我沒詛咒太上皇。”
太上皇抬手,“刑部尚書,你可以退下了。”
“諾——”
今日的二人都是一臉陰寒氣,顯然皆動了殺意。
李力士提著個食盒,站得遠遠兒的。
太上皇看著隔壁牢房裡關押的平王諸子,領首者是慕容計。
慕容計道:“太上皇,父親行巫蠱詛咒之術,真與臣無關,臣根本不知道,臣若知道一定會勸阻的。”
太上皇輕嘆一聲,淡淡地道:“佟家順,你這冒充皇族,做了這幾十年的平王,娶佟氏堂妹為姬妾,可還玩得暢快?”
平王心頭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