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愷擁緊了懷裡的人兒,“你胡說!你胡說!”
他已經沒了耐心,他不想再一天三頓地喝藥,只聽說女人喝藥求子的,可他們兄弟都被父王、各自的生母逼著喝藥求子,一喝就是大半年,苦不堪言,整個平王府,就只得慕容諒這一脈有兒女。
慕容諒就要回來了,而他的長子也立下了軍功。
他們如果沒有自己的兒子,豈不要被他們父子笑話。
“慕容愷,我派去後晉的人調查清楚,她不是告訴你,是洛陽王的後人夏候潔,後晉皇族榮安候確實有個女兒叫夏候潔。這女子嫁的是成都鄉紳劉金耀嫡次子劉貴為妻。那位夏候潔容貌六分隨榮安候,四分隨其母親,而你懷裡這個,根本不是夏候潔,她是個假的,她是邪教女弟子!”
也正因是假的,帝後才會防備反感。
寧可奪去慕容愷在軍中的要職,也絕不讓三軍埋下隱患。
朝陽沒想平王府會派人去調查,只要一查,就會是真的。
“我沒有,我不是邪教女弟子,如果我是,八爺就不會讓我懷孕……”
她又往慕容愷懷裡埋了一下,想讓自己整個人都融在他懷裡,再不用出來。
“哈哈,誰不知道你與邪教的男弟子勾搭,你肚子裡的野種是不是他的還不一定呢?朝陽,就算你生下兒子,北燕皇族也不會認,更不能認,皇族血脈豈容你混淆?”
慕容計瞧著那嬌俏的人兒,心下一動,他已經被毀了,再壞還能壞到哪裡去。
邪教女弟子毀了他,他就報複邪教女弟子。
他恨她們。
是她們讓他成了整個燕京的笑話,害他不能有自己的嫡子。
慕容計輕喝一聲:“來人!把那賤人給本王帶出來。懷孕了,敢給我皇族戴綠帽子,看本王不收拾這水性揚花的賤人!”
獄衛開啟了牢門,沖進牢中,扯住朝陽就往外拖。
“不要!不要!檀郎救我!檀郎救我……”
朝陽拼命地大喊著。
慕容愷將她護在懷裡,手擊足踹地打著獄衛。
慕容計眸光微斂,奔了過來,一拳擊出,慕容愷身中一掌,不待他還擊,就被慕容計死死地鎖住。
“慕容愷,你活該被人戴綠帽,你和我一樣都被毀了,他如何還能生兒育女?不能了!都不能了,她肚子裡懷的就是邪教的野種。”
“不可能,朝陽是純潔的……”
“我呸,她根本不叫夏候潔!她是假的……”
慕容愷想沖出牢房,卻被慕容計狠狠一推,摔倒在地,慕容計快速奔出牢門,又鎖好了牢門。
兩名獄衛一左一右困住朝陽,勾起她的下唇:“朝陽,本王再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本王,如何破了邪教的採補術,只要讓本王能擁有嫡子,本王可以放過你。”
她不知道,她是後來再入教。
她除了修習字畫才藝,什麼也沒學。
醫長老也沒告訴她更多的東西。
最初是一月會有人送來一枚解藥,之後一次性送了一年的來,只讓她等候訊息。
那天夜裡,她乍見少主,也頗是意外。
她只是想保住肚子裡的孩子,這一生,她失去了兩個兒子,只希望能保住這一個,這將是她後半生最後的依仗。
啪——
慕容計一記狠重的耳光甩到她的臉頰,“賤人,你說不說?”
“我不是邪教女弟子,你讓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