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刑部到底在忙什麼?
牢門外頭,有燈光閃爍,巡夜的獄衛走過一間間的牢房。
“小兄弟,我能問一下,燕京是不是有大事發生?”
這聲音,是一個中年男子。
據說是在燕京拿了假寶珠兜售,被人告到刑部,捉拿下獄。
“燕京之事,豈是你能打聽的。”
“小兄弟,說說嘛,是不是皇帝又要大赦了。”
他騙了人,被人抓下大獄,唯一的指望就是皇帝大赦天下,也只在這時,方才能離開刑部大牢。
他掏出一錠銀元寶。
獄衛好奇地打量一番,明明進來的時候就搜查過,這元寶他是藏在何處的?
“想問什麼?”
“這幾日,刑部官員似沒有提審犯人。”
只抓人,不提審,這可不大正常。
獄衛道:“刑部接了上鋒的命令,眼下近了年節,不允邪教為禍燕京,諸位大人都忙著抓邪教弟子,哪有心思怪你們。瞧見昨兒進來的幾位沒,都是被人告發,說與邪教有染之輩。”
商人握住欄杆,道:“那個半大的姑娘也是邪教?”
“半大姑娘算什麼?幾年前,行刺皇後娘娘的還是個六七歲的孩子呢,那也是邪教,沾染了邪教就是死!”
商人道:“六七歲的孩子也是邪教,真是可怕。”
“你該慶幸,你不是邪教,否則這刑部大牢你就別想出去了。”
遠離邪教,才會讓一家平安。
要說恨邪教,整個燕京就數平王府的幾位公子最恨,那是恨毒了、恨透了。
現在整個平王府,也只慕容諒這一脈還能有子嗣。
聽說平王府的二公子就盯上慕容諒的嫡次子,想過繼了去。
平王妃與世子妃死活不應,說哪有嫡子嫡孫過繼去庶房為嗣子的。
“我們北燕人最恨的就是邪教!邪教的全教上下,男盜女昌就沒一個好的。男人扮成道士,說能助人得子,其實就是騙了想求子的婦人鬼混;這女子更是採補男人,平王府幾位公子,自在邪教總壇沾了幾個女弟子,至今沒一個兒女降生。年初的時候,宮中的禦醫去瞧了,他們都中了招,再不能生。”
商人搖頭嘆道:“好生邪門!”
“不邪門能叫邪教?”
獄衛搖頭輕嘆。
慕容愷沉吟道:“都去捉邪教弟子了,顧不得我們……”
照這樣算下來,他們都忙到甚時候。
商人看著對面的慕容愷,“喂——”他喝了一聲,坐牢還有美人相伴,這可真是有福氣,“你是怎麼進來的?”
慕容愷不語。
旁邊有個衣衫破襤地漢子道:“我是失手打死了人,我就打了兩拳頭,誰知道那人就死了。唉,也該老子倒黴!”
商人道:“我是說那對好看的男女?”
“他們啊!我聽說那女的勾邪教弟子進家門,邪教玷辱了嫡母,嫡母懸梁自盡,被嫡母孃家報了官,就將她與那男人一道抓起來。”
商人打量著慕容愷懷裡的女人,“這女的生得不錯,不會真是邪教女弟子?”
破衫漢子道:“生得不錯有屁用,專採男人,碰上了,男人連生兒育女都不能,玩邪教女弟子老子還不如去花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