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光第一次聽到“死”,這會子哇哇大哭。
曉琴滿眸怨恨,是這壞女人害死她娘親的,如果不是這壞女人,他們姐弟就不會變成沒孃的孩子。
慕容愷將朝陽護在身後,厲斥道:“你們是不是誤會了,我相信朝陽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曉琴道:“爹爹,她是壞人,她懷了孩子,想要害娘與我們。”
慕容愷轉眸問道:“朝陽,你懷了我們的孩子?”
朝陽沉重地點了點頭。
她千般謀劃,怎麼也沒想到,曉琴昨晚會看到前後所有的事。
白少主一定是知道的,他是故意的。
只因她不肯就範,他就用了這招來對付她。
“愷郎,我沒有……我真的沒想害人。”
慕容愷笑得很歡喜,“我要做父親了,我很高興……朝陽,我們要有自己的孩子。”
這是他與朝陽的孩子,一定可愛又漂亮。
他會親自教導孩子長大成人。
潘老夫人道:“她肚子裡是你的孩子,曉琴、曉光姐弟呢?他們就不是了。”
慕容愷揖手道:“岳母大人,定是誤會,我相信朝陽不會做出這種事。”
“阿如不是被她害的?她就是為了她與肚子裡的孩子才害阿如。慕容愷,當年你求娶阿如,你說這一生會善待於她,不會讓她受到委屈,她不堪受辱死了,你卻要護著害她的毒婦,你如何對得住阿如?”
潘老夫人眼淚翻滾。
那些承諾,還言猶在耳,可他保護與疼愛的早已是另一個女人。
慕容愷道:“朝陽心地善良,絕不是外頭說的那樣。這兩年,她潛心習練書畫,處處用心,敬重嫡母,每月初一、十五皆前去問安,她還親手做了冬鞋、冬衣孝敬潘氏。”
朝陽一針一線縫制時,他就在旁邊,他為自己有這樣的賢妻美妾而驕傲滿足。
即便沒有爵位,即便成了白身,可他依舊能過得安然快樂。
他所寵愛、傾慕的女子,怎會是害人的兇手,不會,朝陽心地善良,才華橫溢,是天下最美,也最有才華的女子,品性更是高潔。
曉琴早前不懂潘如為何要懸梁自盡,但在潘家的哭訴中,她依稀有些明白,潘如被毀名節,唯有死才能保住他們姐弟的地位。
她不堪受辱而亡,人死了,但她依舊是慕容愷的嫡妻,她們姐弟的嫡子、嫡女身份,無人可以搶去。
潘老夫人道:“曉琴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她會說謊?你不信自己的女兒,卻要信這個女人。”
曉琴的身世,皇族與潘家都像是說好的,就連府裡都只說是潘如所出。
曉琴更是拿自己當成是潘如所出的嫡長女。
她只知道,父親不相信她的話,可姥姥與舅父相信。
就如舅母說的,父親被這壞女人迷住了眼,已分辯不出對錯是非。
她好傷心!
潘如憤憤地盯著朝陽,看到這個女人就討厭,裝得一副柔弱樣子,可昨晚,就是她算計、傷害的潘如,潘如被那個白衣的少主給欺負了,潘如被人欺狠了,她不願再活下去,為了兒女,也為了名聲,她死了。
可是,父親卻護著傷害了母親的壞女人。
潘老夫人抹著淚,“既然八爺不願替我女兒討公道,潘安,報官罷!”
“不!不行,此乃家事,你們怎能報官。”
“八爺,阿如慘死,潘家人必須為她討回公道。報官!”
慕容愷定定心神,一旦報官,朝廷和帝後原就不喜朝陽,肯定會將朝陽抓下大獄。他不能賭,朝陽還懷著他的骨血呢。
他與朝陽兩情相悅,與他人何幹,朝陽一退再退,連名分都可以不要,他不能害了朝陽。
他定定心神,“曉琴、曉光姐弟,你們潘家可以帶走,潘氏的嫁妝,你們……也可以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