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罷。”
“諾——”
陳蘅給慕容慬斟了一盞茶,“昊兒可還好?”
他抬手斥退左右,只留了彭子與小馬在旁侍候。
“邪教如此猖狂,不能再讓他留在燕京,今日若不是父皇派出的暗衛,可真就被邪教帶出皇宮。父皇與我商量了一下,令禦虎將他護送回神木城,那邊有大師兄照看,你不必憂心。”
陳蘅問道:“是秘密離開,是不是出了大事?”
“朕令人扮成了昊兒,裝成被邪教拿獲,佘紅姑則扮成了你的樣子,你可知道今日扮成朕的男子是誰?”
“誰?”
“據朕與父皇、皇伯父分析,此人必是邪教少主。”
“他今次親自出馬了?”
北燕朝廷搗毀了邪教總壇,他能不出馬報複?
他的側妻胭脂夫人、他的寵婢香粉都死了,他不是打出要毀他妻子、要毀慕容忌妻子的名頭嗎?
慕容慬吐了口氣,“今晨,慕容計、平王雙雙為朝陽、慕容愷求情,說貶為庶人已是處罰,讓朕放過他們一馬,恩允他們留在燕京。”
“平王不是忌恨慕容愷,說他奪了他心愛的女子?”
“所以此事才顯得奇怪。近來,後晉朝陽公主屢屢出入平王府,她送了平王一位絕色美人為妾,又送了慕容計一個絕色佳人,真不愧是後晉公主,那等美人也能被她尋來……”
平王府的男人,除了一個慕容諒,就沒有不貪色的。
“不僅如此,平王還說,既然後晉要與北燕聯姻,慕容愷沒有爵位,委實配不上後晉的朝陽公主,請朕賜下一官半職。”
他剛奪了慕容愷的爵位,平王就讓他再賜,這可不是諷刺麼。
慕容慬道:“朕告訴他,如果他願意將自家兒子的肅郡王爵位給慕容愷,朕立馬就下旨。”
他笑,想到平王父子當時的面容,就覺得很解恨。
慕容計一聽說要拿他的爵位給慕容愷,自是不肯,只問:“臣是不是犯了什麼錯?”
他答道:“在邪教總壇時,你真沒錯?”
如果有錯,是他得了幾件寶貝沒有上交,捉了幾位美人更沒有稟報朝廷。
慕容計做的事太多,不知道是哪一樁。
陳蘅道:“過了這麼久,朝陽還活著?”
她著實不明白,明明已經頒了懸賞誅殺邪教弟子令,朝陽已經是眾所周知的邪教女弟,怎還能活到今日。
“北燕門派中,確有弟子前往誅殺,這幾日不是一樁兩樁,而是發生好幾樁行刺案,有三次是刺客武功不如慕容愷,被擊退。再有一次,刺客的武功甚好,見到朝陽公主這等大美人,下不了手。”
太美了,美得令人心往神馳,後果就是刺客下不了手,只得放棄。
因著這兒,燕京百姓更在傳說朝陽公主的美貌,美如天仙,實乃禍水,連刺客都不忍殺之。
夫妻二人說邪教的話題時,定王夫婦亦在說自家的大事。
定王想到平王府幹的混賬事,近來的皇族一個比一個胡鬧,先是慕容愷讓新君下不了臺,現在又是平王父子。
“愛妻,平王妃那邊如何?”
這可是她最愛吃的稱呼,定王妃在他懷裡動了一下,柔聲道:“夫主問的是哪一樁?”
“上回讓你對平王妃說的那件事?”
她想起來了,她道:“平王妃,聽我家王爺說,平王府與定王府的爵位是一樣多的,你們平王府還有兩位爵位,你真的甘心落到別人身上?”
平王妃再不得平王喜愛,那也是嫡妻,她看重兒孫,但凡是女人,也不想看其他女人的兒女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