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道:“朝陽,你有著獨有的魅力,用你的美色去禍亂北燕,你當年能毀了南晉,現在也能毀了北燕。”
他當她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她心下悲哀的冷笑著。
竟是走到了這一步,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她獨自一人,好不容易得到了慕容愷的愛戀,難道又要毀在她的手裡。
如果,她還能得到幸福,她願意握緊慕容愷,好好的珍惜,緊緊地把握。
少主走了,如他來時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朝陽正整衣,夏候凜奔過來,右手落在她的臉頰。
四目相對,她慍怒道:“夏候凜,你好大的膽子。”
“莫靜之,你還裝什麼?你都有了多少男人,我本王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怎麼,服侍得他們,就服侍不得本王,本王偏要碰你,能耐我如何?”
她絕不會讓姓夏候的男人碰她,不為旁的,只因她是真心歡喜過夏候凜。
她是殺了夏候凜,可她也有自己的堅守。
“夏候淳,你還是先想想如何破自己的局。你每日進出驛館,難道就沒發現,有人盯著你,你想做北燕定王,成為後晉皇帝夏候滔可以倚重的手足兄弟,恐怕這還差得遠呢。”
他被北燕人盯的事,只有他知道,朝陽是如何知道的?
夏候淳放開了朝陽。
他的眼裡是怒火。
她則是滿滿的譏諷。
夏候淳嘲笑道:“你連北燕皇後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了。”
陳蘅一生只得慕容慬一個男人,可面前的朝陽早已是殘花敗柳。
他瞧得上她,是她的榮幸,可她竟敢拒絕。
“夏候淳,你懊悔了吧,當年陳蘅可是晉德帝許給你的正妻,你因一個衛紫芙放棄了她,若迎娶的是她,得到天下的人就是你。”
他後悔!
他確實後悔。
可他失去了左臂,是一身殘之人,再多的宏願大志,終究是淹沒在歲月的時光河流之中。
朝陽整好衣袍,幫作淡然而優雅地走到窗前,看著東方的魚肚白,再有一會兒,慕容愷就該醒了。
幾天幾夜的恩愛纏綿,她生平第一次發現自己當真有做禍水的潛力。
曾經的她,最厭惡的就是現下自己這樣的女人。
可她做了自己最厭惡的女人,要用自己的美貌去引、誘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