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省是我北燕的祖籍,我們不是應該從那邊開始清查?”
慕容計、慕容忌,兩人的名字諧音,偏又差著輩份。
慕容忌道:“你都沒查清楚,帶著幾百禦衛招搖過市,就不怕那些想在陛下面前表現的禦史彈劾你?”
慕容計覺得自己才不怕。
這群禦史不就是為了彈劾大臣生的,要沒他們,這世界得多平靜。
可是,還不能沒有禦史。
他立他的功,禦史們要彈劾由著他們去,只要他抓住邪教,就能立大功。
慕容計道:“我聽說,陛下在長安時,抓到三個扮成美人的邪教女弟子,為保軍中將領不被惑害,下令任何將領不得收受美人。”
慕容忌沉吟道:“是有這麼回事?”
“要不,我們帶人去洛陽、長安一帶抓邪教?”
慕容忌道:“我負責京城一帶沒有邪教。你確定要出京抓邪教弟子?”
“這可是逆黨,不抓幹淨,我心難安。”
慕容計一直覺得自己的爵位,是他自己掙來的。
覺得只要再立功,就能晉一級。
沒道定王府有一親王、兩郡王,平王府就只多了一個候爵。
新君厚待皇族,一登基沒封爵的兄弟都封了親王、郡王,就連十四皇子都有了郡王爵。
慕容忌道:“你想效力朝廷,原是大善。平陽候,本王還是勸你一句,萬事慢慢來。”
“鏟除邪教乃民心所向,怎能慢慢來,邪教已成一毒,必須剿滅。你既不願與我一道,我另尋人幫忙。”
慕容計滿是氣惱,他是想與慕容忌合作,還不是因為定王府手握天眼閣,訊息靈通。這是瞧不起他,看他不抓邪教弟子回來給他們看看。
慕容計尋到的合作者是長安王慕容愔,兩個都有立功之心,努力想向新君證明他們也是有本事的。
而此刻,陳蘅正捧著太上皇——天和大皇帝的留書,他走了,說要去神木城探皇孫,要把他的皇孫帶回來,帶不回來就不回燕京了。
藍月亮在一邊聽說老皇帝走了,比陳蘅還要興奮,“他走了?是不是沒人再給新帝塞女人了,哈哈,你們宮裡的韋孺人至今還沒個安頓,我聽說前兒她見了韋家人。”
陳蘅封了後,可韋孺人自在那日見過新君,後面就再未見過。
韋家急了,送女兒入宮,就是為了求榮華的,若韋孺人再誕下一男半女,韋家也跟著榮耀起來。
外頭一直對皇後遇刺中毒不孕之事,頗多有議論。
就算皇後所出的嫡長皇子慕容昊如何天異稟,可皇家自來講究的都是多子多福,開枝散葉,單陳蘅不孕不育,新君身邊就必須會有其他嬪妃。
不是韋氏,還會是張氏、王氏。
另兩位美人由新君做主賞賜給皇族公子,家裡的人都快被自家女兒給氣得吐血,但木已成舟,又不好再改。何況這賜婚的主兒是新登基的皇帝,不敢抗旨,只能歡天喜地預備嫁妝,準備嫁女兒。
韋孺人還住在太子宮,左盼右盼,就等著新君宣詔,或是給她一個更好的封賞、名分也行。
陳蘅睨了眼藍月亮,“你現在越來越不像大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