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弟子道:“邪教教主自稱醫族孽徒之後,有續骨續筋之法,只是,若你拉手筋、足筯被抽,是不是還能痊癒!”
啊——啊——
道士一聲驚天慘叫,雪白的手筋被生生地抽離了雙臂,而足筋也在瞬間被抽。
丁香嚇得花容失色。
阿依道:“你們……是……是醫族的人。”
這種手法,除了醫族,沒有誰能如此精準。
蒙面弟子冷聲道:“邪教天不該、地不該,不該行刺醫族天聖女,如此打擊我醫族的顏面。大祭司震怒,讓我們全力掃除邪教,實不相瞞,我們醫族這次就是沖著邪教的《毒譜》來的!”
幾個弟子在兩人身上一番搜尋,不真搜出不少瓶罐之物,他們是醫族,這個聞一下,那個嗅一下,一起討論這是什麼毒藥,這模樣竟似要忘了兩人。
阿依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生怕他們注意到自己又抽了她的手腳筋。
醫者不是世家最良善的,他們怎可以如此狠辣?
“哈哈……”
不遠處,傳來兩聲大笑。
慕容忌騎在馬背,身後跟著幾十名定王府侍衛,抱拳揖手:“行雲左護法好快的動作,辛苦你了,毒藥你們帶走,這兩名邪教弟子還是交給在下。”
行雲轉身,“文藻候,我們是沖著邪教的《毒譜》來的,醫毒不分家,不拿到《毒譜》就不能配製解藥。在下不希望太子妃母子身上的事再發一次,所以,這二人還是交給帝月山莊處置的好。我們是為了醫族和江湖,而文藻候是為了朝廷與百姓,大同小異。”
慕容忌為難地道:“是我們抓住的邪教弟子招出這二人,左護法中途截人……這可不大好……”
果然是邪教出了叛徒,害得他們剛出現燕京就被抓。
那人到底招出了多少人?
又都招了哪些人?
“下次若是邪教醫派的弟子,我們若抓住,必會交給文藻候,但這二人是毒長老的弟子,對我們有大用,還望文藻候念在天聖女面子給我們行個方便。”
醫族的天聖女可是太子妃。
慕容忌雖然很想捉拿這二人,但也不得不給面子。“好,我們就說定了,邪教毒派弟子歸帝月山莊,醫派弟子歸我定王府。”
行雲令人帶走二人,二人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把被丟到馬車上。
待他們看到車夫,當即就明白了,這車夫也是帝月山莊的人。
身中一箭的阿依躺在草地上,慕容忌走近,用手輕踹了一下,“阿依,沒死吧?”
阿依恨不得咬舌自盡,可她最是怕死的。
慕容忌又踹了一腳,“本候聽聞,你已經不是小巫女,近來大巫女可是在國師府作客,還與太子妃相談甚歡。”
太子妃醒了,為太子妃解毒的就是大巫女,用阿依做盛毒的容器,引毒氣入體。
旁邊的侍衛不解,文藻候這樣對一個女子,莫非另有想法?忍不住問道:“候爺這是看上她了?”
慕容忌當即冷聲道:“本候像這種饑不擇食的人,她哪裡比得過本候的夫人?本候是想,她的血脈異常,連天聖女都承不住的毒,她是如何受住的,若是帶回去養著,可以用來做吸毒的容器。”
吸毒的容器……
巫族曾經的小巫女,居然要淪落至此,連人都不是,而是一個盛毒的容器。
阿依中箭的胸口痛得幾近昏厥,她顧不得刺痛,坐起身來,“慕容忌,你別太欺人太甚?”
“本候就欺你了,你能耐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