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一路飛奔,進了大殿,“稟太子妃,太子入城了。”
“回來了!”
陳蘅起身太急,腹中的孩子更是踹了一腳,惹得低呼一聲。
元芸道:“太子妃小心!”
八個月了,預産期在中秋節。
他是因她分娩在即,特意趕回來的?
“鳳歌!”
不待陳蘅邁出大殿,只見一個威風凜冽的武將出現在殿門口,笑意盈盈地望著她。
慕容慬猛了屈下一膝,半跪地上,朗聲道:“啟稟太子妃,臣已攻下從北燕至穎川的三座郡城、州城,更有二十九座縣城,這是太子妃最忠心的傾慕之臣獻給太子妃的厚禮!”
他說得很是誠懇。
他願做她的臣,是她的裙下之臣。
他願臣服於她,只因心繫於她。
她是他的妻,她為他誕育兒女,他們會一生相伴。
陳蘅微愣了片刻,佯怒道:“你這個冤家,明明去了戰場,還哄我說你在太極殿給父皇侍疾……”她揚手就要打他。
他站起身將她擁在懷裡,“鳳歌,我不想你為我擔心。”
“你與我說實話又會如何。”
她不會怪他的。
在她擱下了心房,在他說出此生唯她一人,她就拿定主意要與他相守到老。
“我想攻下穎川,當成送給你的禮物。”他輕吻著她的額頭,一下又一下,再多的輕吻,已難以表達這些日子的分離之苦。
他這一生,定是被她套得牢牢的。
慕容慬看著肚子大得像個冬瓜的陳蘅,臉上依舊白淨,卻多了三分憔悴,“還有幾日就該生了,為了趕回來,我可是下令急行軍,就怕無法陪你分娩。”他柔聲道:“這些日子,你辛苦了。”
陳蘅道:“我才不辛苦,只是雙腿腫得厲害。”
“我給你按摩,我可是學過醫術的,給你按摩一下,你定能舒服些。”
他扶著她,讓她半躺在榻上,褪去鞋襪,看著那腫得有些發亮的腿,他有些心疼,“這小子真會鬧騰,待他出生了,我揍他屁股。”
他用手壓了幾處xue道,問:“力道可重?”
“有一點。”
他回來了,由他給自己按摩,竟比元芸、白雯幾個的服侍還令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