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芸待白染師徒走後,越發殷勤了,又令秀君等人備了好些吃食進來。
相反的,她待陳蘅殷勤,就有些看不上慕容慬。
慕容慬見那點心做得精緻,正要取一枚,就被元芸打了手,“殿下多大的人了,還與太子妃搶吃的。”
“本王是瞧著這點心做得好看。”
元芸捧著盤子,笑微微地道:“太子妃多吃些,這會兒沒吐了,正是進補的時候。不知太子妃一會兒還想吃什麼?醫族的廚娘定會變著花樣兒給你預備。”
慕容慬看著那點心,好生嘴饞,他為什麼不能吃,看到就想吃,近來他什麼都想吃,總覺得餓。
他不由得連連吞嚥。
陳蘅覺他好不可憐,“元芸姑姑,就讓他吃幾枚罷。”
還是太子妃好,哪裡像元芸,仗著自己是醫族人,越發不將他放在眼裡。
他好歹也是醫族城主的外孫,就不能讓他過過饞癮。
要說這廚孃的手藝,還真是皇宮禦膳房的禦廚不能比的。
元芸將盤子一放下,慕容慬連忙抓了兩枚,“好吃!真的很香,還是五香味的!”
陳蘅笑得淡雅,“懷孕的是我,我瞧你近來倒比我還像有喜之人。”
白雯有些不忿地道:“可不就是,太子妃有喜,太子殿下鼻子兩側倒生出幾枚斑點。”
“我長斑了?”慕容慬大驚,連忙喚彭子取銅鏡,瞪大眼睛看著鏡子,“本王變醜了,本王真的長斑了?”他一扭頭,“是不是你用了什麼法術?”
陳蘅不緊不慢地道:“你不是說,瞧我害喜得厲害,願意替我分擔。許是上天聽到你的聲音,真讓你分擔了。”
她補充了一句,“一個大男人,你還在乎美貌?”
“以前是不在乎,可最近……”
他好沒自信,被陳蘅各種嫌棄,就連元芸幾個也越發瞧不上他,覺得他配不上陳蘅。
這不,時間一長,連他自己都懷疑了。
“你無論是什麼樣兒,在我眼裡,依舊阿慬,你不負我,我定不負你,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只是這夫德,你可得照著醫族的聖女丈夫來要求自己,否則,這後果……哼哼……”
他應該是知道的。
醫族聖女可是有休夫另嫁的先例。
休了不潔的丈夫,還能尋一個俊美少年為夫。
能娶聖女的男子,都是不差的。
慕容慬不覺這有何不對,他小時候就常在神木城玩,對那裡的習俗早就瞭然於心,醫族人最是講究忠誠,妻子對丈夫忠誠,丈夫對妻子忠誠,“那你也得守婦德。”
陳蘅笑道:“本妃的婦德自來一等一的好。”
慕容慬繼續抱著點心吃,“我想吃鮮花酥餅,還想吃三鮮包子、板栗膏、茯苓膏……”
白雯惱道:“太子殿下,是太子妃有喜,可不是你,你吃這麼多作甚?”
陳蘅道:“他想吃,就給他吃,我瞧他近幾日吃得不少,也不知這肉長何處去了。”
真是奇怪,他應該很壯實才對,可近來每日清晨醒來,發現他面容疲倦。
因陳蘅要出遠門,慕容慬越發粘她。
她在看書,他就在旁邊閱公文。
她在旁吃東西,他就替她蓄水。
“稟太子殿下,定王夫婦求見!”
有些日子沒見,定王難掩倦容,定王妃面帶愁容。
慕容慬問道:“皇伯父、皇伯母這是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