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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芸也不懂他的意思。
慕容慬道：“父皇對太有本事的女人總有忌諱，我雖知你是好心，難保父皇不多想。”
燕高帝因為遼陽王反，再因雲陽攜女出逃，氣得大發雷霆，要不是他與定王在旁勸著，慕容慬都擔心他的舊疾會被氣發。
“本王想護著你，若他們知道這是我的意思，定不會多言。放走遼陽王與雲陽的事，我也只說是我做的，與你無幹。下次，你再做這樣的事，與我先說一聲。”
她是他的妻，他說過護她，就定會護著她。
就算她不信他，來日方長，總有一日，他會讓她明白：他值得她的信任，也值得她依靠。
陳蘅道：“二千萬餘兩銀子，值得賺取。父皇與皇伯父已有對策。”
“你派人盯著父皇？”
燕高帝若知曉了，定不會樂意。
陳蘅莞爾一笑，沒有否認。
“天眼閣只此一處，沒有競爭，唯有再多一處訊息樓，方能彌補他們的不足。江湖的事自有訊息樓，天下大事就由天眼閣盯著。”
“你這理由尋得不錯。”
“你怎不誇我能幹？”
前世的他，不喜她的惡毒、算計，他曾說“幾時起，單純的你也會陰謀算計，我希望你依舊是那個單純的陳蘅。”
一味的單純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單純地看陳茉，父親慘死、二兄慘死。
她單純地待納蘭弄月，自己被貶冷宮、聲名俱毀，就連昊兒也落下了殘疾。
陳蘅定定地看著地上，“我無法再單純，只要我稍不注意，就會粉身碎骨，你曾說過，指望他人的保護，永遠不如自己會保護自己的人。”
她不能等他保護，那就自己保護好自己。
他有些懊悔當年逼她習武，也懊悔是自己培養出這樣的她。
如果一切從來，他寧願她是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女人。
然而，那些靜好美麗的時光一去不返。
陳蘅吐了口氣，“他們身邊有我的人，只要一有動靜，就會有訊息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