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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義母給我留下的首飾盒取來。”
這是滿滿的首飾,裡頭有隻得一隻的手鐲,亦只得一隻的耳墜,只得一支的釵子,無論是什麼,都只得一支,就這樣的東西,竟有十幾樣之多。
馮娥從裡頭挑出一隻一模一樣的釵子,一個上頭刻著“憐香”,另一個由刻著“惜玉”。
慕容慈睨了一眼,“這位貴人年輕時行商在外,曾在都城遇劫失財,落魄之時得遇清河大長公主相助,二人有過一段情。
後,這貴人回了北地,重振門第,在北地也是有名的人物。今兒既然張司法也在,就請她做個見證。”
清河大長公主自己都鬧不清楚馮娥是誰的女兒,瞧瞧這一盒的東西,全是一件的,她交給女兒保管,也是一種傾訴,想告訴馮娥的生身父親,只這一盒子的物件,總不能一個又一個地去問。
馮多金曾是出名的珠寶商人,其間的那隻漂亮手鐲便是他的。
而馮娥的名字,便是因生父是馮多金,現在卻告訴她,馮多金不是她的生父。
清河大長公主生前太過荒謬,也至連女兒的親父是誰都鬧不明白。
慕容慈道:“我們帝月盟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只有法子儲存好這半瓶鮮血,還請馮縣主取血驗親,免得我回了北地,不好與人交代。”
這一切,來得太快。
馮娥是千年後的人,滴血認親的事,極有可能造成冤案。
慕容慈再次揖手,“我知此事讓你為難,可我接了這樁事,就不能不忠人之事,縣主手裡有一支當年他留下的釵子,我必須……”
她很為難!必須要知道結果。
馮娥本想推辭,可對方信心滿滿,怕是拒絕不得。
不多時,馮娥的乳母聽聞此事,亦到了花廳。
她看了釵子,只知馮娥出生後的事,哪裡知道之前的事。
當初清河將這一盒子東西給馮娥,只說了一句:“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
父親,她的父親有可能是十二個人,世家再沒有如此荒謬的事。
馮娥是清河大長公主的親生女兒,可對外,一直說她是義女。
慕容慈又取出一支白玉瓷瓶,一啟瓶塞,一股藥香撲鼻,張萍驚呼一聲:“聽說古代有血清汁,能更好的驗出是否是血脈親人?”
慕容慈點了點頭,“張司法,不愧見多識廣,這位貴人為了知曉答案,可沒少費心思。”
血清汁,這是什麼東西,但馮娥看張萍那灼灼的眼神,顯然對那藥汁感了興趣。
乳母道:“縣主,就取血一驗。”
一生不知其生父是誰,這般拖下去,總不是法子。
如果知道了,也能解開馮娥的心結。
慕容慈熟絡地滴了一滴血清汁入碗,又從另一隻瓷子裡倒入一滴鮮血,血如紅珠,在碗裡滾動,淺綠之中的深紅,尤其漂亮。
侍女取了針,馮娥一針紮下,鮮血滴落,又是一枚珠子,幾雙眼睛看著兩枚漂亮的珠子緩緩靠近,最後融為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