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茉這妖女害她在孃家丟了面子,要不是袁東珠告訴她,說陳茉一直與六皇子有染,她還被蒙在鼓裡,說不得六皇子又把私房交給陳茉掌管了。
她才是正妃,一個外頭連外室都算不上的女人,也敢管他的銀錢。
陳宏揖手,小心翼翼地道:“今日勞煩六皇子妃,只是人還需帶回家去。”
陳茂面容時白時紅,是給羞的、惱的,胸膛就似有一團火苗。
袁南珠彈了彈衣袖,“下次可將她看好了,再讓本妃發現她勾引六皇子,六皇子府的姬妾可不是吃醋的。”
陳宏抬眸,立時發現姬妾裡有陳莉的身影。
陳莉微垂著眼簾,根本不看陳宏。
從小到大,父親眼裡只有姐姐,何曾看到過她。
姐姐沒害她獨守空房,有過,甚至六皇子還說“你當本王願意來,還不是你長得似未毀容時的茉兒”。
茉兒,多親暱的稱呼。
她只是姐姐的替身,就算他來她院子,也是因為想念姐姐。
憑什麼?
她是陳莉,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她也希望得到夫主的關注。
袁南珠道:“你們幾個玩罷,就將人交給陳家帶回去罷。”她凝了一下,“陳宏,我讓你把人帶回去,可不是給你面子,是給榮國府。我三妹到底是榮國府的二少夫人,姐妹情面還是要顧忌的。”
否則,她才不會放人。
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帝凰女都像陳茉這樣,這皇家還不得亂套。”
旁邊的僕婦低聲道:“稟皇子妃,她不是帝凰女,聽說是買通皇澤寺一個叫行痴的大和尚將一支刻有金鳳凰的簽放進去再拿出來……”
袁南珠輕哼一聲,“賤人就會幹賤事,這樣扶不上牆的主意也能想出來。”
她一起身,緩緩走近,抬起一腳,一下踩到陳茉的後背,陳茉無妨,摔了個狗啃食,嘴裡呢喃喚著:“滔郎,給我!滔郎……”
“陳茉,看清楚了,本妃是六皇子妃,往後再敢勾搭六皇子,就不是今日這麼便宜,本妃會將你送入楚館,讓全城最下賤的乞丐玩你。”
陳茂從地上拾起陳茉的衣裙,將她一裹,陳茉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滔郎,給我……”
“你糊塗了,我不是六皇子。”
“我管他是誰,是男人就行,給我……”
陳宏沖了過去,啪啪兩記耳光。
陳茉摔倒在地,身上裹著外衫,迷糊之中,隱約看到父親、弟弟的影子。
“丟人現眼的東西!”拾了衣袍,一臉嫌棄地將陳茉一裹,由陳茂橫抱而去。
袁南珠看著他們父子落荒而逃,嘲弄的大笑聲傳出,像一面鼓,如一把刀,聲聲剜割在他們父子的心上。
陳茉被陳茂拋入馬車,銀侍女立馬含淚奔近:“大娘子!”
“我……我被袁南珠灌了藥……”
陳宏聽她的話,知她清醒幾分,“蠢貨,現下是什麼時候,你當是以往,六皇子憑甚護你?你的名聲毀了,不再是帝凰女。”
不是!
是陳蘅害的。
她要毀了陳蘅。
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
她要陳蘅的命,“父親,你再給我五萬兩銀子,就五萬兩,我要她死!”
“你要誰死?”陳宏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