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蘊道:“聽說是世外高人的弟子,我依稀聽二弟提過,說他是什麼江湖盟的盟主,手下的人不少。”
江湖盟主?
也是身居高位之人,否則寫不出這等好字。
王煜瞧了一陣,揖手道:“朱雀,在下甘拜下風。”
王灼輕呼一聲:“長兄。”
風格雖獨特,但未必就是王煜不如。
王煜低聲道:“此人來頭不小,寧可禮敬,不可開罪。”
睥眼天下之勢的字,就算是晉德帝也沒有,可他有,這樣的人不會久居人下。
王煜定定地看著河對岸的朱雀,都說他是女子,可他堅信:他不是女子!這一手霸氣十足的字,絕非女子能寫出來。
他是男子!
即便胸前有微突,也絕非是女子。
慕容慬朗聲道:“王大郎,你認輸了?”
“閣下的書法風格獨特,就如馮氏阿娥所創的柳書,都是難得一見的。”
他輸在對方的風格,而不是輸在他的書法,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王灼似有不服,朗聲道:“我與你比丹青。”
慕容慬道:“繪個山山水水有什麼意思?不如,就繪美人圖,繪袁東珠如何?”
袁東珠指著自己,袁大兄說繪她。
袁秀珠眼珠子一轉,能得王灼繪影,一定能名動都城,“王三郎,你繪我吧。”
她好不容易有人繪圖,還被自家妹妹挖牆角。
袁東珠大喝一聲:“秀珠,一邊去。”
王灼道:“繪永樂如何?”
陳蘅想要反對,只聽慕容慬大聲應道:“甚好!”
她都沒說話,兩個就說定了。
崔女郎忙召了侍女,“搬花、擺椅子,一定要讓他們把永樂繪得最漂亮。”
慕容慬大叫:“來人,我要硯盤,越多越好。”
他從懷裡掏一個紙包,將紙包開啟,裡頭又是數個小紙包,上頭寫著黑、白、綠、黃等。
崔女郎道:“我有一個調色盤,來人,將調色盤取來。”
朱雀定是有備面來,否則不會突然叫囂著要與人比書法丹青。
陳蘅道:“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