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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人都欺上門了,二房的人就沒一個好的,還要退讓,偏生國公還說什麼“到底一家人,莫與他們計較。”
你不與他們計較,他們只會得寸進尺。
陳蘅問道:“乳母也覺得,東府與西府二房、三房是一家?”
莫春娘答道:“郡主何必為了兩房庶子髒了自己的手?”
陳蘅用手輕撫著臉上的疤痕,“步步退讓,換來的不是他們的醒悟,只會是變本加利的算計與傷害。”
祖父養大他們的野心,陳宏行事越來越過分,祖父裝聾作啞,但她不能。祖父要縱容陳宏一家,但她不會!
欠她的,得還回來。
說什麼骨血至親,她不會拿惡人當親人。
她的親人是父母,是長兄、二兄,是東府一家,縱容一切的祖父不是親人,西府二房、三房更不是親人。
莫春娘一陣心酸,“郡主是穎川陳氏最尊貴的女郎,何苦因他們髒了自己的手?”
陳蘅看著自己的雙手,不回擊就會被他們傷害,甚至為之丟了性命,“乳母,今次作罷,下次我不想聽到類似的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如果乳母還這樣仁善,恐怕她是留不得莫春娘。
她的路很長,她要做的事也太多。
莫春娘想再分辯幾句,抬眸之時,迎視上陳蘅咄咄的眼神,犀厲如劍,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心下一顫,快速垂首。
雲夫人失魂落魄地離了珠蕊閣,耳畔都是自己聽來的訊息。
陳定走失是陰謀!
二房的人算計了她兒子。
陳定是生是死,她無法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