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嫗塞了一個布團封住她的嘴。
當年,老太爺離逝,再三叮囑,不許陳朝剛娶繼室,也不許他將柳氏扶正,沒想他不能扶正,卻能扶柳氏做側室夫人,上無嫡母,她可不就與正室一樣。
麻嫗不喜柳氏,只覺得她的心眼太多,真真是一隻狐貍精。
她取了陳莉嘴裡的布團,二話不說,抓住她的手將銀針紮入指甲縫進去。
陳莉疼得撕心裂肺。
“說,就說你們都做過哪些害人的事?”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莉在幾人裡頭年紀最小,她還真有可能不知道。
麻嫗握住她的小手,快速地將銀針拔出,疼得陳莉一陣尖叫,“都做過哪些害人事,再不說,這銀針又下去了。”
“說!說!”
衛紫蓉都招了,不在乎她再說幾件。
陳莉叫嚷著要說,卻一個勁地抽泣。
麻嫗輕哼一聲。
“祖父身邊有一個叫秀孃的庶祖母,她懷了祖父的孩子,我爹說不能留下來,就與姐姐商量……後來秀娘與一個英俊護衛偷情,被祖父抓了個當場,祖父氣急,一腳踹到秀娘肚子上,那孩子就沒了。”
“護衛與秀孃的事,是你們安排的?”
“是,是姐姐給爹出的主意,說多了一個定四叔,不能再出一個雜種。”
雜種?
在陳宏父女的眼裡,陳朝剛與其他女子所出的孩子是雜種,唯有他才是尊貴,是該出生的。
陳宏不過也是個庶子。若非是他厚待,又怎會給柳氏一個側妻位分,還讓她的名字入了族譜。
一切都是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