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怡走後，讓趙二去傳訊給秦珩和趙元轍。
秦珏坐下嘆了口氣，不知師怡有沒有辦法離開獅王城去派拉耶達。
沒過兩天，果然有人來宣讀王命，要將師怡許配給趙元轍。秦珏心想這王命來得還真快，好在定的日期還早。
趙府裡的人做著戰前準備。秦珏則在想方設法調查卓魂，獅王城各方情況自有周茂和趙元轍的人看著。
一日晚上秦珏又化身出了趙府朝監察司摸去。要從卓魂身上查東西會非常困難，一不小心很容易被發覺，是以秦珏把首要目標定在殷洪祖身上。
兩人一明一暗都在為師聖圖辦事，從殷洪祖入手會簡單得多。
秦珏之前已去過幾次，檢視過一些早年的卷宗，暫時都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輕車熟路地摸到殷洪祖辦事的地方，秦珏躲在房簷下看去，裡面一人正和殷洪祖說話。從周茂那裡得知，此人是殷洪祖頭號心腹，名叫丁沛。
丁沛正報告一起命案。
“……死者全身精血無存，但細細檢視，發現此人死了最多也就一兩天，絕不可能就成了乾屍。這樣的情況以前也發生過，不過是在城外的村莊。我猜想外間對亡靈的傳言是真的，這些人應該就是那些混在人類中的亡靈所殺，他們應該是吸取人類精血才得以偽裝成人類。”
殷洪祖點頭道：“你的猜想很有道理，招魂大陣也很有可能是真的。”
秦珏想起在西大陸剌殺安吉麗娜那個魔法師也暗暗點頭。
“正是，我已經查清楚這些流言是由天使之翼的人放出。”
“天使之翼！他們怎麼不公之天下？”
“因為史無前例，無人會信，據說明珠國王還斥責天使之翼的人借現在亡靈又有死灰復燃之勢想恢復三百多年前的榮光。”
殷洪祖點頭道：“招魂所有死人確是聞所未聞，我當初聽說也不以為然。如天使之翼的人掌握到什麼證據必會再有話說，你多留意一下。我要把這件事告知大王，有準備總比沒準備好。”
“要不要去問問卓會長，或許他知道亡靈是怎麼偽裝成人類的，得先把這些人找出來。”
殷洪祖沉呤半響，搖了搖頭，道：“如果招魂大陣是真的，是不是世道越亂，死的人越多對亡靈越有利？”
“確實如此，大人想到了什麼？”
“朝陽之戰就是由卓魂一手促成，為了防止霧族的人干擾他事先把尤古斯泰也算倒了，這麼可怕城府深沉的人雖同為聖上辦事，我都有些忌憚。如果他就是混在人類中的亡靈怎麼辦？”
丁沛倒吸口涼氣，狠狠道：“若查出什麼來就先下手為強。”
秦珏在外面也聽得心中一震，殷洪祖雖沒說具體過程，但總算證實了卓魂的作為。
“大王對他如此依重，沒有真憑實據不要亂來，暗中留意就行，別引起他注意。萬一被大王知道，怕是有些擔待不起，被訓斥責罰是肯定的，要想再查怕也難了。”
聽到這裡秦珏有了新的主意，不再去查卷宗，悄悄溜回了趙府。
……
眼看著天氣漸漸轉暖，劉英發也變得焦燥起來。自從他接手燕州總管，先失一城再失一關，而趙重躲在通雲關隻字不提收復失地的事。
連著幾封文書來催，趙重才帶著糧食軍馬往勻都迤邐而去。
到了勻都，趙重稱已悄悄派了支軍隊越過射虎關，為防訊息洩漏未能及時通報。劉英發聞言大喜，督促加緊備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