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和趙元轍離開獅王城後馬不停蹄地往燕州趕去。一路上各種流言蜚語,民眾都有些人心惶惶。
聽到最多就是野蠻人來勢如何兇猛,已連下數城,再就是說關於亡靈要大舉入侵的事。
秦珩並不太在意,想著多半是道聽途說做不得準,趙元轍到是有些心急,生怕蠻人假戲真做。
據趙元轍說,其叔父,也就是趙回的兄弟趙重乃是燕州刺史,同時幫趙元轍打理燕州,有什麼重要的事或要趙元轍畫押簽署的都是透過傳送解決。
這一日終於到了燕回城,找到城守戴可道,就在城守府裡商議。
趙元轍問道:“戴叔,北邊怎麼樣了?”
戴可道四十上下年紀,當年跟隨趙回一直忠心不二,答道:“蠻人變卦了,得了衡壽城後傲慢起來,沒和我們商量暗中再攻射虎關。當時劉英發突然要去射虎關,剛到那裡,守將不知道怎麼回事,劉英發在他也不方便詢問趙大人,以為是針對劉英發的陰謀。蠻人突然來攻,來勢兇猛,守將一時不知怎辦才好,錯失良機下等於拱手把射虎關讓了出去。現在蠻人叫囂要攻到獅王城去,劉英發此時退守到了勻都。”
秦珩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只是沒傳聞中的連下數城那麼誇張,問道:“怎麼沒提早發現蠻人有異動呢?”
戴可道道:“本來就計劃讓蠻人來攻,乘亂取了劉英發首級,只是時間和具體怎麼做還未定。是以守將並不太在意蠻人的動向,等發現不對勁已經晚了。”
趙元轍氣道:“這幫野蠻人,我定要叫他們後悔。叔父現在在哪裡?”
戴可道道:“趙大人現在通雲關籌備糧食。”
“叔父打算怎麼辦?”
“我不太清楚,現在蠻人變卦,兩邊應付起來很困難。”
大少爺在總會想出辦法來,秦珩想著隨口道:“那就先解決蠻人的問題。”
戴可道嘆道:“原來還想利用蠻人把劉英發除去。如不是少總管被去了職,光是蠻人倒也好辦。現在無疑是給劉英發掙功勞。”
趙元轍心想秦珩如此問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主意,問道:“珩兄有什麼辦法?”
秦珩皺著眉,突然靈光一閃,問道:“蠻王不知叫什麼名字,他可有什麼在乎的東西?”
想了一下,戴可道道:“蠻王叫鄂陰,若說在乎的!蠻人重男輕女,他有十來個老婆,生了一大堆女兒,卻只有一子,名叫阿古察,年紀尚幼。若真能捉到他兒子,倒是一個好籌碼,不過怕是難以辦到。”
秦珩道:“只要知道在哪裡就好辦。”
趙元轍知道秦珩本事了得,但卻沒見過秦珩動真格的時候,擔心道:“珩兄還是別太大意,若不行就想別的辦法,等見到叔父再商量一下。”
商量得差不多,戴可道吞吞吐吐道:“還有一事,獅王城傳訊來說師聖圖要將師怡許配給少總管……”
趙元轍冷哼一聲,打斷了戴可道的說話,道:“害我不成,又想拉攏我,演戲給雄獅的王公大臣看,好收回人心!也好,在獅王城我隱忍多年,就當拿他女兒做點抵償。”
秦珩想起師怡,心中有點不忍,道:“趙兄,師怡本性還是不壞,況且她又沒有什麼錯,若真嫁給你,可別羞辱她。”
師怡對秦珩有好感當年和兩兄熟一點人的都看得出來,趙元轍自然知道,聞言嘆道:“師怡總感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都看不起我,嫁給我就是對他最大的羞辱了,看在珩兄的面上不為難她就是了。不過我人在這裡,到時候和她拜堂成親的是珏兄,這個……這個……。如今我重回燕州,又是難得的時機,不是我趙元轍死就是他師家亡。若珏兄……”
說到這裡,見戴可道似乎還有話說,不好意思道:“戴叔,還有什麼事?”
戴可道道:“訊息是秦男爵子讓管家傳來的,他的意思是讓師怡自己想辦法去派拉耶達,然後讓安吉麗娜女皇把師怡留在那裡,免得她親眼見到國破家亡的事。再然後……”
“戴叔有什麼話儘管說。”
“是這樣,男爵是想讓子爵娶了師怡。”
兩人都是一呆,互相對望一眼後趙元轍道:“珩兄怎麼說,我知道師怡對你頗有好感,只是你當年並不喜歡她,如果現在有這個想法也不是不可以。”
往事漸漸浮現腦海,想起那次師怡抽泣離去的背影秦珩長嘆一聲,知道秦珏現在扮著趙元轍,師怡又對自己有感情,有些難處理,說道:“師怡不一定去得成派拉耶達,讓我老哥儘量先拖著,若拖不了,不得已就只有讓大少爺自己看著辦吧!”
趙元轍也明白其中麻煩關係,道:“我對師家的人沒好感,所以沒往這方面想過,怎麼辦都無所謂。師怡也只有你才震得住,嘿!師怡可比以前漂亮了很多,珩兄不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