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感覺不到有人跟蹤,秦珩走進一家成衣店買了一件有兜帽的法師袍穿在身上對著鏡子照了照。覺醒後還是第一次穿法師袍,看著鏡中的自己,再伸開兩手低頭看了看,秦珩不禁笑了起來。
“嗯!倒還是有模有樣的。”
把兜帽翻起戴在頭上,秦珩出了成衣店一路往胭脂店走去。尋到胭脂店後面的小巷,這裡有道後門。看了看左右,躍了進去。
後面是個小院,秦珩把法師袍收進戒指,往前進走去。這時一個夥計抱著東西從前面走來。突然看到院裡有個陌生人嚇了一跳,差點把抱著的東西打翻在地。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秦珩兩手一攤,笑道:“從你來的地方進來的,你們掌櫃在哪裡?我找他有事。”
夥計驚疑不定,忙把東西放在一旁,往前面跑去,秦珩跟著走了過去。剛到中堂,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從前面走了進來。看到秦珩,抱拳道:“這位……”
“我來買鳳凰翎。”
“客官說笑了,我們這裡是胭脂店。要買鳳凰翎要去……”
秦珩笑道:“我說的是棲鳳山東面的七彩鳳凰翎。”
掌櫃收去客氣表情,眼中精芒一閃,道:“東面朝陽,鳳凰翎最是光彩。”
“西面夕陽,鳳凰翎一樣異彩。”
掌櫃忙轉身對夥計交待幾句,轉回身對秦珩道:“我們到廂房說話。”
到了廂房坐好,掌櫃介紹道:“在下王文,不知你是哪位?”
秦珩道:“我是把紅顏的朋友秦珩,王掌櫃的聽過嗎?”
王文一驚:“你就是秦珩秦公子,真是久仰大名。”
秦珩一呆:“我這麼出名嗎?”
王文嘆道:“當初以一平凡之身,在無盔,無甲,無盾的情況下斬殺一名大法師,其它的人我不知道,反正幹我們這一行的人裡,你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
秦珩搖了搖頭,臉現苦笑道:“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偏偏引起你們這些人的注意。”然後看向王文道:“我們兩兄弟在媚湖鎮建了個作坊你們也知道吧?”
王文點頭道:“這都幾個月了,知道的。”
秦珩道:“可是前不久被人砸了,我想請把兄幫我查一下是什麼人乾的。”
王文一愣道:“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想了想道:“多半是被人指使,要查出幕後的人恐怕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秦珩點點頭,道:“這是當然,你們自己也小心點,慢慢查。另外我想知道安吉麗娜公主回派拉耶達後是個什麼情況,我大哥也跟著去了,還真有點擔心。”心想劉鐵威不知道會不會也被人盯上了,還是不要麻煩王文的好。
王文道:“打聽派拉耶達的情況倒好辦,不過我沒辦法,只有先通知把副使,他會為秦公子辦好。”
秦珩一呆,“你剛才叫把紅顏什麼?”
王文尷尬道:“把副使沒告訴你們嗎?那我也不好說什麼。”
秦珩無所謂道:“不說就不說吧!媚湖鎮附近有沒有你們的人?”
王文道:“媚湖鎮地勢偏遠,只是個小鎮,又靠近霧族的領地,一般也沒什麼事。要到新潼城才有我們的人。隔著媚湖鎮差不多三天的馬程。”
秦珩想起前次去媚湖鎮曾路過新潼,道:“再幫我查查我們作坊的人現在是不是還在媚湖鎮,我到了新潼再去找你們的人。”
王文道:“好的,秦公子路上小心。”
秦珩道:“我還真想他們來找我,也省得你們去查了。休息一晚明天我就出發。”
王文笑道:“秦公子豪氣沖天,真是見面更勝聞名。”
從老路離開胭脂店,秦珩並沒有穿法師袍,在城裡轉了一圈回到客棧。來到櫃檯前故意高聲道:“掌櫃,我先把今天房錢付了,明天一早就走。”
秦珏和安吉麗娜躲在喬希在卡特洛莊園裡傭人住的房子閣樓上。白天時城裡不時傳來的擾嚷聲一直沒有停下,搜查還在挨家挨戶緊張的進行著。此時已是深夜,秦珏看著躺在閣樓地板上熟睡的安吉麗娜一陣心疼。雷納德不知怎麼樣了?
這時候安吉麗娜動了動醒了過來。昨天夜裡到了這裡就一直沒睡,白天城裡四處都是擾嚷聲,看著就像睡著了,但只是在打坐恢復功力的秦珏,安吉麗娜一直很緊張。到傍晚實在困得不得不行才睡了過去。睜開眼,看到秦珏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起來,道:“你不睡會兒嗎?”
秦珏臉上露出笑容:“我打坐一樣的,還能恢復體力。”說著遞了一隻火雞退給安吉麗娜。
安吉麗娜一呆,道:“這是哪裡來的?”
秦珏道:“昨天晚上我就想過會發生現在的事,就算逃出城去也要捱餓。吃晚飯時我就打聽了一下廚房所在。”
安吉麗娜笑著接到手裡,又呆了一下:“還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