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來時,顏初月睡得很熟很熟,被子滾到了地上,他耐心的撿起來給她蓋好,去了隔壁房間休息。
天泛魚肚白,顏初月昨晚睡得早,加上喝醉了酒,很早就起來了,從床頭放著的包包裡翻出手機。
六點四十九分。
好樣的,高考之後就沒起過這麼早了。
不過到底是誰送她回來的?
顏初月看了看這陌生的房間,昨晚的事情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也罷,既然有人送她到這裡,沒留紙條,也沒留聯絡方式,估計想做個無名英雄。
顏初月沒想那麼多,自己去酒店樓下買了一套新衣服,然後再回房間洗了一個澡,打車去了宿舍。
今天週末,是大四畢業生搬宿舍最後的期限了,顏初月約了徐紫歡和張小果,三個女孩子一起把宿舍清空,然後搞好清潔。
看著宿舍的小裝飾一點點被拆下來,她們四個精心裝扮的宿舍一點點變回四年前她們剛剛來到的樣子,然後再有新的人入住,再離開,好像一切都事情都在往前走,再也回不去了。
顏初月紅了眼,親手關上了宿舍的門,把鑰匙還給了那個總是時不時查寢,不讓她們開小灶的宿管阿姨。
那年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少年騎著腳踏車穿過林蔭小道,我們懷著夢想走進校園,然後再帶著滿身回憶而歸。
顏初月在宿舍門前徘徊了許久,還是跟徐紫歡她們告別了。
臨行前,張小果給了她一張票,是江楚辰的告別演唱會門票,時間是今天晚上。
顏初月索性讓司機自己把東西送回顏家,自己跟著徐紫歡和張小果一去去玩,然後到時間再一起去聽演唱會。
六點多,張小果迫不及待的嚷嚷的要去了,顏初月依著她,她們到體育館外邊,已經很多人在排隊買應援的東西了。
應援的江楚辰經紀衣服是公司準備的,並不是那麼貴,但是像閃光棒燈牌發光手環這些東西,貴了很多。
奈何張小果有錢,基本把所有應援用具全部買了下來,自己頭上一個牛角燈,身上套著t恤,手上還拿著兩個。
顏初月覺得太過誇張,便只帶了兩個小手環,拿了一個閃光棒。
徐紫歡覺得特別幼稚,不情不願的穿上t恤,戴個手環意思意思。
等到三個人穿好了顏希才來到,等顏希換好衣服才排著隊進場。
顏初月沒聽過現場版的演唱會,全程也不像張小果那樣鬼哭狼嚎的,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聽著臺上江楚辰在唱歌。
臺上人在唱,臺下人在聽,在在跟著唱,在喊著臺上人的名,但是顏初月一點都不覺得嘈雜。
因為啊,臺上人也是她們的光,她們的信仰,當她們能在臺下大聲喊出江楚辰的那一刻,一定是最開心的吧。
顏初月是這樣想的。
演出過半,宋臨淵他們突然來了,顏初月看見陸景年坐在她們的另一頭,邊看著臺上的表演,有人說話時,便側耳細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