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這七個人的口風不是一般的緊。
哪怕與他這般講道理,都沒能夠讓他們心服口服。
姬軒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所面對的究竟還算不算正常人。
身為暫時掌管南乘郡監天司事宜的人,手裡自然也攥著這裡每一個人的把柄。
每一個,都足以讓他們的宗門從稱霸一方的強大勢力瞬間成為喪家之犬。
他不信這些人不知道這一點。
但就算是這樣。
這些人仍舊沒有絲毫鬆口的跡象。
姬軒隱約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
他的心裡不禁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天道之下一切盡在燕寧那位帝君的掌控之中,這裡的事情,那位帝君是真的從來都不知道嗎?
若帝君早就知曉此地發生的事情。
又為什麼對此置之不理?
這般念頭只出現了片刻就被姬軒壓了下去。
在不瞭解事情全貌之前,一切的猜測都只能侷限於猜測。
終於,還是有一個人按捺不住了。
七人中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殿下若是認為我們有罪,自然可以隨時定奪我們的罪孽。
就算是殿下不想讓我們今天活著從這裡走出去,想必都不是什麼難事。
但您的要求,我們辦不到。”
“劍主!”
“你怎麼就——”
這是一個女人。
雖然滿頭的白髮,臉上面容卻有如二十五六那般年輕。
此人被稱作劍主。
太虛劍閣劍主,而太虛劍閣乃是整個南域首屈一指的劍修門派。
“辦不到?”姬軒挑眉,在房間裡氣氛驟降的當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每個人的眼睛裡都帶著畏懼,生怕下一瞬間他就開始大開殺戒,“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辦不到?”
“殿下您別聽劍主瞎說。
您想做的事情,我們還可以繼續商議!
畢竟茲事體大,不知您可否給我們些許時間準備——”
有一箇中年男子起身。
橫插了一句。
他在站起身的時候渾身都顫抖了一下。
那雙眼睛看著下方,不敢與姬軒直視。
“古一然,你這是什麼意思?”
劍主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