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河的雙唇在顫抖。
紊亂的吐息之後,悵然地看著姬軒。
“你、你把那具屍體……怎麼樣了?”
“明知故問嘛,自然是切開了。
要不然那些結論怎麼得出來的。
你好像有點不高興?
都捨得讓他死了,你居然還會因為一具屍體動怒。
不覺得很好笑嗎?”
看著蘇清河臉上神情變化。
姬軒聲音越發冰冷。
若剛才所說的一切都能夠辯駁一二的話,那這就是鐵證了。
蘇清河詐死,以自己孩子的身體偷樑換柱。
然後站在了這裡。
但他看上去好像還不死心。
咬著牙道。
“那也不能證明我與盜門有聯絡……”
“所以偷樑換柱的事情你是承認了嗎?”見蘇清河默不作聲,姬軒又道,“當初裝作監天司捕快從牢獄裡跑出來的人是你,盜走自己儲物戒的人也是你,但是你既然拿到了自己的儲物戒,卻沒有離開小鎮,而是暗中蟄伏,是因為儲物戒裡沒有了一樣東西吧?”
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
蘇清河身軀微顫,但仍舊沒有吐露半個字。
但姬軒已然是將目光看向老道士。
“道長,不知道你從蘇清河的儲物戒裡拿到了什麼?”
“姬道友何以見得是我拿的?”
“你被司幽叫走後沒有被關起來。
和我不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裡,莫非僅僅是看風景去了不成?”
姬軒反問。
自從他知道老道士、莫子陽和蘇清河之間互相認識之後,心中的許多疑惑也解開了。
那天晚上。
烈陽道人說與東華仙子交好的還有四人。
其中一人雖然辨認不出是誰,但身上卻有一股令人厭惡的氣息。
那種氣息,是陰氣!
修煉陽法的修士會自然而然地對修煉不同功法的人產生一種排斥的感覺。
在最為基礎的階段,陰陽二氣維持著最基本的相斥之理。
至於他是何時確定老道士是最後一人的,卻是昨天晚上。
經過與慕容羽的交談,他明白了這兩種修士之間如同水火一般不可調和的矛盾,竟然只是因為冥冥之中的某種感覺。
老道士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隨即從懷裡取出一枚黑色的戒指,和一張帛布。
這戒指古樸無華,但其中卻內蘊著一種極為浩瀚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