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無忌從牆上被摳了下來。
脫臼的雙手被接了回去。
仰面朝天地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姿態。
雪兒已經自覺地回了房間,院子裡只剩下兩人。
地上燭火安靜地燃燒著。
一如現在的氣氛,對於兩個數月未曾見面的朋友來說,未免有些尷尬。
姬軒坐在地上。
看著自己的老友許久後。
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個忙,我幫不上。”
“殿下您可別這麼說,我現在能依靠的只有你一個人了啊。
您可千萬不能見死不救。
再說了……
如果本公子在這裡交代了,您怎麼向朝堂交代呢。”
說到這裡。
公孫無忌不禁又有些希冀地瞪大了眼睛。
才安生的手顫顫巍巍地要抬起來。
但最終還是被一陣呻吟重新打回了原形,姬軒一把將那兩隻手重新按回了地上。
“嘶——
殿下您這可不好啊。
我們不是朋友嘛。
這可不是對待朋友該有的態度啊。
您難道忘記了當年我們一起在燕寧風光的日子了?”
公孫無忌一直盯著姬軒的臉看。
只可惜。
不論他如何瞪大眼睛。
也沒能夠從姬軒的臉上讀出來任何資訊,當即撇了撇嘴。
“無趣。
果然殿下還是和以前一樣。
無趣得很。
枉本少爺前幾天覺得你已經完全開竅了,沒想到性格還是這麼惡劣!”
“前些天帝君聯絡我的時候,他可沒有這麼和我說過。
唔。
我還以為他已經覺得我像個人樣了呢。”
“……這個先不提。
既然你不肯幫本少爺。
那本少爺之後另想辦法就是了,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認命得了!”
公孫無忌此番言論,大有一種泰然赴死的模樣。
臉上寫滿了悲壯。
只是那雙眼睛卻仍舊將視線落在姬軒的臉上,眯縫著窺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