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寧想象中長篇大論的演講並沒有出現,廖野甚至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就解散了隊伍。
大家回到自己的住處,脫下髒兮兮的衣服,把自己收拾乾淨,然後美美的在有屋頂和柔軟床鋪的石屋裡睡了一覺。
他們第一次覺得這狹小的石屋竟然如此讓人安心,根本不用擔心隨時可能出現的異獸或是西蠻人。
第二天,想象中的畢業典禮或是慶典都沒有出現,他們被帶到一間雜亂的倉庫,根據各自登記的資訊領取存放的物品。
新人們懷念又欣喜的領取到了自己來到這裡時帶來的行李,隨著行李漸漸本領走,角落裡還是放著一些包裹。
所有人都知道那些東西屬於誰,帶隊的黃袍弟子沉聲道:“宗門會把這些東西還給他們家人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也許以後他們連這點痕跡都留不下。
領走了行李,所有人又登上了符船,這次石虎沒有在船上,而是由一個陌生的黃袍弟子帶隊。
本來還想和石虎道別,感謝他的封寧沒有等到那個磐石一般的男人。
他心中有些惆悵,石虎對他的看重與培養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心道:“都在一個宗門裡,以後感謝對方的機會應該還很多。”
那個黃袍弟子也和他們一起擠在船艙裡,駕駛艙可不是他有資格待的地方。
所有人都準備好後,符船開始緩緩升空。
船艙裡的封寧糾結一會,忽然解開安全帶,衝出船艙朝駕駛艙跑去。
帶隊的黃袍弟子嚇了一跳,大叫道:“你幹什麼,快回來,不要命啦?”
凌紅開的符船那可是真的會要命的。
其他人也奇怪的看著他,卻也沒有人說什麼,在他們中間,封寧的獨立特行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了。
黃袍弟子剛想站起來去阻止他,就聽他邊上的一個新人道:“前輩,不用管他,沒事的,他是我大哥,他向來古古怪怪的。”
黃袍弟子皺眉看向說話的楊不拘,心道,膽敢闖入駕駛艙,可也是會要命的,凌紅教習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
不過既然有人這麼說,他也樂得少管閒事,到時候被牽連可就不好了,暴怒的教習可是很可怕的。
他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快速推開駕駛艙門跑了進去的封寧,期待著他被一把丟出來。
這人心腸到是不壞,正在想著,等那小子被丟出來後,怎麼把他拉進來,省得他被摔死。
其他人卻都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開始該幹嘛就幹嘛,聊天的,發呆的,閉目養神的,就是沒有盯著駕駛艙的,就像封寧進去了是理所當然一樣。
阮子惠小聲的對楊不拘道:“等會我要告訴大哥,你說他古古怪怪的。”
楊不拘吐了吐舌頭,連忙向她討饒,兩人開始打情罵俏起來。
黃袍人看著眾人的反應,好奇道:“你們就一點多不擔心他?他不是你大哥麼?”他最後一句話是對楊不拘說的。
楊不拘撇撇嘴,道:“有什麼好擔心的,他要是能出事,這一船人都得掉下去摔死。”
“呸呸呸,烏鴉嘴。”黃袍弟子沒好氣的罵道。
他盯著駕駛艙看了又看,過了好一會還是沒有動靜,他期待的封寧怪叫著被丟出來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他吃驚的盯著駕駛艙,這時楊不拘開口道:“前輩,別看了,我大哥他估計是在裡面待下了,不會回來這裡了,下船時候去叫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