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個新人還在記錄造冊的船艙裡等著,因為在封寧這裡卡殼,後面還有十來個人沒有登記。
中年文士已經去了半個時辰左右,因為無聊,許多原本就認識的人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閒聊,很多話題還是圍繞著封寧展開。
“那小子不會被直接打死丟下海去吧?”
“誰知道,那位前輩都出去這麼久了,看來事態有點嚴重哦。”
“來來來,開盤開盤,賭這小子是被打死還是被打殘。”陰柔男子楊不拘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和他一起的幾個狐朋狗友紛紛嘻嘻哈哈的應和。
“你們不要太過分。”阮子惠不氛的道,雖然她有點看不起封寧的膽小,但此時還是仗義執言。
楊不拘陰陽怪氣的道:“你現在還維護他,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不止膽小如鼠,說不一定還是混進來的冒牌貨。”
封寧倒是不為所動,淡定的站在記錄的桌子前,雙手抱胸的閉目養神起來。
雖然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他敢肯定尹天聞絕對不會是冒牌貨。
因為目前為止尹天聞還是他見過的最危險的一個人,這就說明她的修為絕對比先前接引的黃袍人或是記錄的文士都要高。
修為如此高深莫測的一個人,用得著去冒充一個門派的外門行走使麼?
沒過多久,那中年文士匆匆趕了回來,進入船艙後說道:“排好隊,繼續登記。”
他刷刷刷的把封寧的資訊記錄起來,然後客氣的道:“記錄好了,你先去那邊等一下。”
封寧摸不著頭腦的走到邊上等著,心道,怎麼沒下文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前輩出去一趟回來好像變和氣許多的樣子。
其他那些眼巴巴等著看熱鬧的新人也大失所望。
“沒出事啊。”
“估計是那位前輩臨時有事才走開的吧。”
“切~~,害我白白開了個盤。”楊不拘撇撇嘴。
阮子惠卻為封寧暗暗鬆了口氣。
後面的幾人沒再出什麼事,都順利的登記完畢,然後眾人被領到甲板上集合起來,準備分配各自房間。
眼神銳利的黃袍男子負手站在眾人面前,道:“手持鐵牌信物的,去底層,空房間自己找,手持銅牌信物的,到第一層去找房間,就這樣。”
他們這四十人銅牌十四人,鐵牌二十六人,沒有更高的銀牌和金牌。
眾人早就知道信物的等級和待遇有關,也沒人說什麼,紛紛根據自己的信物前去相應樓層。
封寧的是鐵牌,正準備根據吩咐去底層找房間,就見那黃袍人指著他道:“你等一下。”
封寧疑惑的用手指了指自己,道:“我嗎?”心中不由道,怎麼又是我,還有完沒完。
還沒有散去的人也好奇的看過來,同樣心裡直說,又是這小子。
黃袍人點點頭,道:“你,到二層去住。”
“啊?”封寧一時沒反應過來。
“去二層找房間住,沒聽見嗎?”黃袍人不耐煩的道。
“哦。”封寧應了一聲,滿頭霧水的往上面的樓層走去。
其他人都呆了,誰不知道樓層越高意味著待遇越好,為什麼那小子明明手持鐵牌卻可以住到二層,待遇比銅牌還好。
“前輩,是不是搞錯了,他才是鐵牌啊,為什麼可以住二層?”楊不拘忍不住問道,他剛剛還在得意自己的銅牌壓了封寧一頭,現在莫名其妙的反倒被人壓了一頭。
黃袍男子銳利的眼神一瞪,道:“不該問的別問,要不就服從命令,要不就我幫你服從命令。”
楊不拘被一瞪,只覺一股冰冷的殺意直襲而來,他頓時如墜冰窟,哆哆嗦嗦的道:“知,知道了,前輩。”
黃袍人轉身就走,嘴裡嘟囔著誰也聽不見的話語:“最討厭的就是這些關係戶,二層已經住著一個了,現在又來一個,先前那個怎麼說還是貨真價實的銀牌,這個竟然只是鐵牌,宗門真是墮落了。”
封寧一頭霧水的來到二層,二層基本見不到人,他先四處轉了一圈,看到船頭方向的甲板上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