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恨恨的看著坐在自己前面的封寧,他沒想到蘇靜宜竟然把那兩個破落戶領到了第一排。
要知道連他都只能坐在第二排,第一排坐著的可都是身份高輩分大的貴賓。
要是他老爹雲安縣縣尊或是他師父飛羽派掌門來倒是有資格坐第一排,他一個二代還真沒資格。而且還是他心中的女神蘇靜宜親自領兩人過去的,難怪他會羨慕嫉妒恨。
封寧與於洪兩人坐在一群氣度儼然的老頭老太太中間,確實有些格格不入。
封寧倒是滿不在乎,於洪就有點不自然了,被那麼多目光掃來掃去,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蘇家其他人也看到了突兀的兩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連蘇文清也暗暗責怪蘇靜宜太莽撞了,把兩個小輩安排在這種位置確實有些不恰當。
二夫人潘紅心中冷笑,“再得寵也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還真是任性。虧我還把她當做威脅。”
蘇文清一直極寵蘇靜宜,這個世界的女子可是可以繼承家業的,雖然她兒子是長子,但潘紅還是一直視蘇靜宜為威脅。
還好他兒子蘇俊遠爭氣,年紀輕輕就位居縣尉之職,不過不是雲安縣縣尉,而是臨近的通曲縣縣尉,而且還是通曲縣一個名叫‘東河派’的弟子。
雖然這些成就有家族運作的關係,但他本人也是爭氣,短短兩年間就坐穩了縣尉之職。
此時潘紅再來看蘇靜宜,一副任性妄為的樣子,而且母親早亡,拜了個門派也是個快被滅門的小門派,已經完全對蘇俊遠構不成威脅了。
這大家族中的勾心鬥角當真是無處不在,這也是為什麼蘇靜宜不喜歡待在家裡原因,自從她母親去世後,她就覺得這個家越來越冰冷。
因為她最得蘇文清寵愛,兩個姨娘和幾個兄弟姐妹們經常聯合起來暗中對付她,她又是個直性子,一言不合就擺在臉上,其他人倒總是裝作一副委屈模樣。
日子長了她這個受害者反倒得了一些孤僻、任性、得理不饒人的評價。
她也不辯解,只是越發的不想在這個家裡待著了,所以才會常年待在桃山派裡,除過年過節根本就不回家。
可即便如此,兩個姨娘和幾個兄弟姐妹們還是視她為爭奪家業的威脅。
晚宴就快開始,蘇俊遠看了看蘇文清臉色,心中冷笑一聲,悄悄叫過一個下人吩咐了幾句。
那下人繞了一圈,輕輕的來到封寧和於洪邊上,小說道:“客人,對不住,剛才席位安排出錯,兩位的席位不是在這裡,還請兩位隨小人來,小人重新給兩位安排席位。”
於洪一臉懵懂,問道:“可這是我家師姐讓我們坐這裡的啊。”
“對不住了,客人。”那下人陪著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封寧定定的盯著那下人,心中冷笑道:“看來是有人不想我們坐這裡,也不知道是蘇家的哪一位,這宅鬥都波及到老子頭上來了。”
那下人被盯得頭冒冷汗,可還是堅定的擺著那個請的手勢。
封寧壓下心中怒火,這始終是蘇靜宜的生辰宴會,鬧起來蘇靜宜臉上也不好看。
封寧拍了拍於洪,站起來冷冷道:“走,師弟,坐在那裡吃不是吃,就當給蘇家一個面子。”
那下人抹了把冷汗,剛才被封寧盯著時,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種被猛獸盯著的感覺。
他轉身帶路,心中惱羞成怒道:“兩個破落戶,也配給蘇家面子,要不是看在大小姐面子上,早就把你兩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