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派山門前,蘇靜宜哀怨的看著封寧,於洪也氣鼓鼓的。
封寧無奈道:“我只是叫你們先各自回家,又不是真的要解散桃山派,道理我都和你們講了,先暫避其鋒芒,要是我們還在這裡,肯定不夠他們殺的。”
“道理我們懂,可我們就不能跟你一起走嗎?”蘇靜宜問道。
“我是去為報仇做準備,人多了目標太大,容易暴露,聽話。”封寧道。
看著欲言又止的兩人,封寧板著臉道:“現在師傅不在了,這桃山派就是我說了算,你們這是不認我這大師兄了麼?”
“貴重財物地契之類的,我分成三份也是為防止意外,你們都儲存好了,只要這些錢財和我們三個在,即使丟了這處基業,桃山派也可東山再起。”
其實現在桃山派已經不剩多少錢財了,以往封鎮濤不善經營,雖然也有一些產業,但大多收入還是靠收學費,現在門下弟子都跑了,那還有什麼收入來源。
兩人見他講得鄭重,紛紛點頭應諾。
分別在即,蘇靜宜依依不捨的看著封寧道:“師兄,不管你要去做什麼,千萬以自身安全為重,再過一月就是我十七歲生辰了,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要到我家來給我慶祝。”
封寧想了想,卻是以前那個封寧答應了的事,只得無奈道:“師妹放心,為兄一月後定當歸來,給你慶生。”
蘇靜宜對他當真無話可說,最艱難的時候也不離不棄,陪她過生日這種小小的要求封寧又怎麼忍心不答應。
三人依依作別,各奔東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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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安縣,最大的客棧“悅客居”,天字一號房,錦袍青年皺眉看著眼前的黑衣大漢。
“鐵劍門沒動手?”
黑衣大漢低聲道:“公子,此事有古怪,鐵劍門的人說他們掌門突然染疾,要過段時間才能上門挑戰。”
看錦衣公子面色不悅,黑衣人忙道:“公子要不要我們自己動手?”
錦袍公子思忖了一會,道:“你帶人去速戰速決,不要留下太多痕跡,意外太多唯恐影響我在郡城的佈置。”
“公子放心。”黑衣大漢領命而去。
入夜,一群黑衣人動作敏捷的竄進了桃山派宗門。
過了一會,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喊道:“跑了?”
翌日,客棧中,錦袍公子臉色難看,道:“跑的倒快,不是說那封寧視桃山派為家,而且為人古板麼,現在倒是變通的快,看來也是個膽小鬼。”
“郡城之中的事情要緊,沒時間和他慢慢玩了,回頭再收拾他。”錦袍公子恨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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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安縣,一處高牆大院的豪宅內,大清早就見僕役進進出出,此處正是縣內豪商蘇家的大宅。
宅院內一處豪華臥房,蘇家家主蘇文清早早就已起床,蘇文清四十多歲年紀,留著三寸青須,身材瘦高,全身透著一股儒雅氣質。
此時他眼帶憂慮的看著眼前的雪姨,道:“宜兒她怎麼就那麼倔。”
站在他對面的雪姨嘆息道:“這是她自己選的路,強求不來的。”
候在蘇文清旁邊的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女子責怪道:“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讓人操心。”
這女子徐娘半老,長相富態,滿身珠光寶氣,正是蘇文清的二夫人潘紅。
蘇靜宜的孃親是蘇文清大夫人,早已過世多年,現在這蘇家後院做主的正是這二夫人潘紅。
蘇文清愁眉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聽說鐵劍門還沒動手,說是掌門得病,已經把山門關了,去打探情況的人都被拒之門外了。”雪姨答道。
蘇文清卻沒有放鬆下來,道:“桃山派這麼大一塊肥肉,鐵劍門不動手,也有其他門派動手,而且還有傳言稱郡城的人也插了一手。”
他霍然起身,道:“不行,我要親自去把她帶回來。”
雪姨也道:“我和老爺一起去。”
潘紅大驚道:“老爺,這怎麼行,現在蘇家正是多事之秋,你怎可離開。”